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紫芝心中愈发笃定,笑盈盈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伸手一把扯下他脸上的络腮胡,拿在手中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得意:“原来真是粘上去的。二十一郎,你何时也学会易容术了?”
紫芝似有所应,猛地回看他,只见这士兵半张脸上都是密卷曲的络腮胡,腰杆笔直,姿矫健,看起来应该是个从未见过的小卒。不对,不对……这张脸看着虽然陌生,但他那明亮的神那的形那左手握刀的姿势,还有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浅笑,分明就是……
紫芝了气,郑重:“陛下放心,我和雍王殿下一定都会平安归来。”
那士兵一脸讶:“属下在家中排行二十一,裴少监如何知?”
李适并未察觉到边之人的异样,勒传令:“在此扎营歇息,明日一早继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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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知旁人也就罢了,这位皇帝对自己的底细可是一清二楚,而满朝文武又无一人能让他完全信任,略一踌躇,只得恭顺领命。
紫芝依然手不离剑,肃然:“没事,我已经安排士卒加守卫,殿下大可放心。”
雍王李适见她神情张,忙问:“裴少监,怎么了?”
她在中曾见过雍王李适几次,很清秀儒雅的一个少年,只是生得太文弱了些,看起来的确不是带兵打仗的料。李适的生母沈氏从前在广平王府时极为受,只可惜后来在战中失散,至今杳无音讯,有传言说今上之所以一直没有立后,就是在等沈氏的消息。李豫有心立这位皇长为太,此番安排就是想让他立一份军功。
李豫仿佛瞬间卸下了千斤重担,温言叮嘱:“紫芝,你自己也要保重。”
...
天哪怎么会是他?
紫芝双眸闪亮,心里当真是又惊又喜,好在渐渐重的暮掩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一名士兵步行随在紫芝后,见她这副剑弩张的架势,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
片刻间主帅的命令已传遍整支军队,士兵们纷纷停下来安营扎寨,准备饭。在雍王的中军大帐左侧,紫芝自己拥有一座**的营帐,待手下人搭建完毕,便寻了个机会唤来那一脸络腮胡的士兵,淡淡吩咐:“你,跟我过来一下。”
紫芝看着这张已有七八分熟的英俊面孔,笑得一脸灿烂:“装,你继续装”
他也笑了,忽然将她一把搂在怀中,低沉的声音中有她最熟悉的温柔;“紫芝,我想你。”
那士兵从容地抱拳应了一声,随紫芝一起走营帐,问:“不知裴少监有何吩咐?”
三日后一切安排妥当,紫芝一宦官打扮,以内侍省从四品少监的份随侍雍王左右,率领大军向陕州发。近年来朝廷每每发兵,皇帝都会派遣心腹宦官担任监军一职,故而众将士对宦官随军皆习以为常,无人怀疑紫芝的份。可紫芝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路上似乎总有一灼的目光从后面牢牢盯着自己,回看时,却只能看到士兵们陌生而平淡无奇的脸。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有人要行刺?紫芝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左手握着缰绳,右手已不自觉地握住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