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惊怒不已:“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想到这里,紫芝不禁暗觉好笑,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凝在嘴角,平添了几分动人的丽。
她挣扎着试图将那药咳嗽
“你看,还真是不自量力呢。”紫芝边绽开清浅的笑容,语带意,“小小蚂蚁,尚不及那米粒儿大,却偏要背着如此沉重的负累,岂不可笑?想要觅果腹,不妨找一些自己能拿得动、吞得下的,否则若是一不小心累死了、撑死了,丢了命事小,毁了一世英名可就大大不值了。”
“蚂蚁?”李璘狐疑地低,只见地上确有几只蚂蚁爬来爬去,背上背着士兵们刚才吃饭时掉下来的米粒儿,爬得十分费力。
她自幼父母双亡,孤苦无依,从未受过被爹娘疼的滋味,尽此时只是这样轻轻唤他一声,心里也是的。看着他矫健的背影,茉儿忽然觉得全都充满力量,一扬鞭疾驰向前,骏长嘶,追云逐日。
紫芝被几个士兵押上宣城城,两把雪亮的钢刀抵在脖颈上,稍有异动便会血溅当场。永王李璘与儿襄城王李瑒并肩站在不远,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眸中不禁一抹恻恻的笑。论理说皇家的女相貌应该都不会太差,可这永王李璘偏偏是个例外,不但容貌丑陋,而且还是个斜,让人瞧了一就不愿意再瞧第二。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想到李隆基垂暮之年依旧风倜傥,后嫔妃也皆是姿容倾城的人,紫芝打心儿里觉得奇怪,这位永王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副骇人的尊容呢?
“婢不累。”明明已经疲惫至极,茉儿却还是撑着继续赶路,“殿下早赶去一刻,王妃就少一分危险。”
她明里是说蚂蚁,实际上却是在讥讽永王父权太盛、贪心不足。李璘如何听不来,才发作,却见儿李瑒已经冷笑着开:“婶母是个聪明人,应该知什么叫‘祸从’吧?”
“是,爹爹……”茉儿蓦地红了脸颊,声音细如蚊鸣,“孩儿……孩儿知了……”
莫不是坏事多了,这才遭了天谴得破相?
这几个月来她刚刚学会骑,术尚未娴熟。李琦见她瘦小的在鞍上颠簸得难受,便关切:“累了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李璘心思,见状不悦地蹙眉问:“你笑什么?”
紫芝并不理他,只是垂目瞥了一架在自己脖上的钢刀,对李璘冷冷:“为大唐亲王,你的刀不应该指向手无寸铁的弱女,而是应该用来对付逆贼!”
开:“殿下,还是让婢去吧。永王对小公并不熟悉,若婢扮成小公的模样,应该可以瞒得过他。倘若真能把王妃平安换回来,婢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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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女?”李璘闻言不禁失笑,走到城墙边上极目远眺,只见一大一小两个人正从远策而来,“以王妃的功夫,只怕寻常男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吧?我可不敢大意。不过,既然你家夫君已经来了,我还是不要激怒他比较好。”说罢命令士兵收刀,然后突然往她嘴里一粒药,扼住咽迫她吞下。
李琦放慢了行的速度,回看了那乖巧懂事的女孩儿一,忽然微微一笑:“你现在扮的可是玉郎,称呼也应该改,免得被人识破份。”
李琦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永王既然能抓到紫芝,就也有可能派人潜广陵对玉郎不利,让茉儿扮作玉郎随在自己边,多多少少能引开永王的视线,于是便同意了。次日一早,李琦便带着一小支兵发前往宣城,茉儿骑着一匹小驹随在他后,着男装,稚的小脸上颇有几分英姿飒的气质。
紫芝若无其事地低看了看地面,从容:“我笑这地上的蚂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