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紫芝倒是被他得一怔，用手扶着冰凉的桥栏杆，许久才黯然：“罢了，就算没有阿五，以后也会有别的女，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殿下贵为亲王，而我早已不是豆蔻妙龄的少女，不可能永远留住你，一直以来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兴师问罪可不敢。”刻意忽略她言语间的火药味，李琦冲她笑着拱了拱手，“虽然我觉得这件事不是我的错，但既然娘觉得我应该向你歉，那我就主动向你赔个不是好了。请娘消消气，多笑一笑才能永葆青嘛。”

李琦却只是轻轻一笑：“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大的脾气呢。”

“看着阿五整日在你前晃来晃去，我受不了。”紫芝低闭了闭睛，密纤长的睫上忽然涌几滴晶莹珠泪，待她再度睁时，眸中已全无一丝弱的泪意，“二十一郎，我一直把你当成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所以我没办法在生气的时候勉赔着笑脸，也不想再委曲求全。或许你会觉得这样的我不够温柔贤惠，可是，如果我今日心，以后也不知会有多少人来觊觎我的一切！自从十一岁，女人之间勾心斗角的龌龊事我见得太多了，所以，我不想在自己家里再看到这些。”

“不生我的气了？”

紫芝扬眉问他：“怎么，殿下嫌我悍妒？”

“阿娘好凶啊，真的好凶，呜呜呜……”

“……”

李琦走过去抢她手中的，微笑：“难得开得这么好，丢里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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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泪汪汪的小可怜模样，李琦只觉又好气又好笑，蹲下来柔声哄了他一会儿，便起向紫芝那边走去，心中暗自嘀咕：唉，紫芝她也真是的，一码事是一码事，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欺负孩啊……院中绿杨浅草，粉蝶疏，伊人正独自站在远的汉白玉拱桥之上，素衣如雪，清风盈袖，风雅绝俗宛如画中洛神。走近一看，这神仙妃般的人手中拿着各枝，竟然正气鼓鼓地揪着往里丢，双眸微红，似乎刚刚哭过。

见他无语，紫芝这才展笑颜，只见他明眸中依稀有夕的碎影，温一如往昔。

...

“嘛这么惜字如金，就不能跟我多说几个字么？”

紫芝并不看他，依旧赌气似的蹂.躏着枝，脑海中不住地浮现阿五清秀稚纯的面庞，想到自己与他初相识时也是这般年纪，心不禁微微酸涩。或许，那样稚柔弱的女孩儿才是他喜的吧？而现在，自己早已不复往昔模样……默然良久，紫芝才冷冷回眸瞥他一，淡淡开：“殿下当真是怜香惜玉之人。我得罪了你的婢，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兴师问罪了么？”

李琦轻轻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睛认真：“紫芝，这些年来你知我信我，自然也应该明白我的心意——既然娶你为妃，今生便再不会纳任何女为妾，除了你我二人和孩之外，咱们家里不会有外人。”

“好了，不怕不怕啊……”

“我明白。”李琦轻轻颔，“你是咱们家的女主人，下人们是走是留自然都由你说了算。不过阿五这孩也可怜的，我去跟她好好说说，别让她太伤心。”

李琦摇笑：“不是，就是觉得你脾气的样还真可的。”

“嗯。”

“那明天灵曦约咱们一起去曲江踏青，别忘了和我一起去。”

“嗯。”紫芝泪盈于睫，角的线条却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紫芝别过去轻轻哼了一声，仿佛并不相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