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裴宗之忙拦住她,“阿娘,紫芝若是知你为了她这样,她会生不如死的!”
一室静谧,所有人都注视着那为紫芝诊脉的纤纤素手,目光中满是希冀。
...
灵,若是知你娶了武家的女儿,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须臾,孟婉试探着问:“怎么样,这孩可还有救?”
次日下午,三名太医到裴家来为紫芝除金针,不料却令她痛裂,再度昏迷不醒。太医们也都慌了,又是施针又是用药,折腾了一日一夜仍是不能让她苏醒。李琦几近绝望,然而见裴氏夫妇整日以泪洗面,只得自己振作起来继续想办法。此时萧氏兄妹也已返回长安,萧景云与裴宗之婚期将至,远在营州的父母萧缜与慕容馨也赶到长安来,参加女儿的婚礼。萧缜虽然一直不太赞成这门婚事,但见女儿心意已决,也只得勉同意。慕容馨通医术,在辽东一带素有“女神医”之称,听说紫芝的病情便亲自到裴家来为她看诊。
“不是什么样的血都行的。”慕容馨却叹息着摇,肃容,“这血虽然只需几滴,却必须要从人的睛里取,而且血的主人不能因此有一丝怨气,用作药引方才有效。只是如此一来,取血之人必会盲了一只睛,取血的过程也要承受极大痛苦,又有谁甘愿为别人此牺牲呢?”
裴宗之亦无言以对,只能与父亲裴珩一起好言宽着,一时却也想不有什么更好的法。房间内愁云惨淡,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用我的血吧。只要她能好起来,让我什么都愿意。”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咸宜公主恼怒地一拂广袖,扬声,“凝香,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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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馨了,徐徐:“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过,古时候吴越之地的巫祝传有一‘金针秘术’,把金针放在特制的药里浸泡过,刺咽可使人瞬间毙命,若是刺几要,则会封锁人的记忆。裴小娘这情况与之非常相似,若想救她,就必须用人血药引。”
李琦顿时松了气,:“这也容易,用我的血就好。”
李琦丝毫不为所动,摇:“正因为她是个好姑娘,我才不能误她一生。阿,你明知我对武姑娘没有情,你这么不是害了她吗?”
李琦定地:“对,宁可抗旨。”
咸宜公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问:“二十一郎,你宁可抗旨?”
“我愿意。”孟婉咬了咬牙,目光灼灼,“只要能救我女儿,一只睛又算得了什么?慕容娘,请你一定要医好紫芝……”
李琦也毫不示弱,:“她现在这个样,我更不能丢下她不。若是父皇不许,那我宁可终不再娶妻,只要能守着她。”
孟婉掩面而泣,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不这样又能如何?难让我睁睁地看着女儿这个样,我受不了……”
“父皇年纪大了,却还没糊涂,怎会允许堂堂亲王娶一个痴痴傻傻的罪人为妃?”咸宜公主冷笑一声,质问,“那裴氏到底有什么好,她都这样了,你还一心只想娶她?她若当真了王妃,岂不是让整个皇室蒙羞?”
众人惊而回顾,只见武宁泽正静静站在门,一袭青衫磊落,双眸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