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笑着气她:“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
更何况,与挚之人朝夕相伴,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每天清晨,紫芝都笑盈盈地对他撒:“二十一郎,你来帮我梳吧。”李琦嘴上虽不情不愿,却还是拿起梳耐心地帮她把万缕青丝轻轻梳起。走路的时候,他总是握住她的手,有时候甚至会不小心疼她。紫芝一脸委屈地向他抗议,而他却只是抱歉地笑笑,看着她的睛很认真地说:“紫芝,我真怕再把你给丢了。”
李琦本不相信她的甜言语,哼了一声:“还不是我拿钱?”
房间的屋檐下植有几株芭蕉,荫蔽窗,甚是清幽,不过却也引得许多小虫在这里飞来飞去。紫芝素来最怕虫,这日一早便让店主给他们换一间房。李琦收拾好二人的东西搬了过去,一路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放着养尊优的好日不过,偏偏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给她当苦力。紫芝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放心,不会让郎君白白幸苦的,一会儿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
“哦。”紫芝乖巧地答应一声,可怜地了脑袋,过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有些太听话了,挑衅似的回继续去看那妇人边的少年,“我想看就看,凭什么听你的?”
李琦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你夫君啊,你不听我的,还能听谁的?”
紫芝愈笑得开心,拉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二人在湖上泛舟玩了半日,然后登岸去街市上寻一家酒楼用饭。街上车龙,人如织,只见一位衣饰华贵的靓妆妇人娉娉袅袅地迎面走来,后仆婢如云,边还有一位粉面朱的俊俏少年与她携手同行,一路谈笑,姿态十分亲昵。那妇人看样貌已年过三旬,而那少年未及弱冠,看起来既不像是她的夫婿,也不像是兄弟侄。有生以来,紫芝还是第一次亲看到贵妇人带着面招摇过市,一时新鲜,不由抻长了脖多瞧几,瞧着瞧着眸中竟艳羡之意。
紫芝不禁暗笑他小心,柔声:“好了好了,以后只让你一个人陪我游山玩,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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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芝打量着街边的饭馆酒楼,忽然看中了一家,拉着他雀跃着走门去:“就这家了,我请客,你拿钱!”
紫芝挽着他的胳膊向房间内走去,心里不禁暗自嘀咕:世人都说女善妒,却不知我家盛王殿下吃起醋来,竟像是个不讲理的小孩呢。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袖下被他握住的手灵巧地轻轻一转,与他十指缠。
紫芝委屈极了,低着假装抹泪说:“我……我一,悬梁自尽去!”
紫芝嘟着嘴嗔:“哼,你欺负人!”
对我有多大意见似的……哼,有意见的应该是我才对吧,我家娘到江南来玩,凭什么让他一个外人陪着啊?他对你动的那歪心思,还当我看不来吗?”
“哦。”紫芝随应了一声,扭过去的却仍没有转回来。
李琦更加不,伸手用力一敲她的说:“人要学会知足,不能得陇望蜀。你家夫君生得这般英俊,你若还敢存了那歪心思,可别怪我收拾你!”
李琦这才展颜一笑,颔:“这还差不多。”
李琦心中颇为不,轻咳两声提醒她:“行了行了,有什么好看的?”
在玉真观休养了几日,紫芝上的伤渐渐痊愈,好说歹说地终于把望舒劝回了长安,心中着实大大松了气。她辞别李季兰,与李琦一起北上前往余杭郡,在钱塘湖畔寻了家清幽雅致的客栈住下。钱塘湖三面环山,一面临城,湖光山,冠绝江南,城中虽不及长安繁华,却也鱼米丰,黎民富庶,是个让人连忘返的好地方。在这里玩了几日,紫芝愈觉得不虚此行,原来天地竟如此广阔,华屋宅之外自有一莫大的愉悦和享受,广阔无垠,直抵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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