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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接过她递来的细竹筒,笑:“喜就拿着吧,算是你这些天辛苦事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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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也拿她没办法,笑了笑问:“对了,这几天可有孟琨他们的飞鸽传书?”
“殿下,您对婢真好……”小姑娘竟忽然红了眶,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婢从小就没人疼,阿爹不要我,阿娘也离开我了……这世上只有殿下对阿五最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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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却不理会她,穿整齐后拿起佩剑径自匆匆离去。
“有啊,婢都替殿下收着呢。”阿五忙去窗下的书案上取来几个传信的细竹筒,见旁边摆着一个小小的白玉貔貅镇纸,煞是巧可,忍不住拿起来对着光仔细瞧了瞧,许久都舍不得放下。
阿五有些受若惊,慌忙放下镇纸摆手:“不,婢不要……”
李琦指了指一旁的白檀香木绳床和月牙凳,:“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我可要跟你聊很久呢,小心一会儿蹲得都麻了。”
“不记得了。”阿五黯然摇,说话间似有一抹辛酸闪过她晶莹的眸,“阿娘生前是对我说起过,可是那时候我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只记得她说阿爹好像过什么官,后来又获了罪……阿五这辈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亲人生活在一起,可惜永远无法实现了……”
阿五扶他坐起来,抿嘴笑:“婢愿意在殿下边伺候,一都不累。”
他的五官邃明朗,尽略带病容,但那俊如玉的脸庞还是让她难以移开目光。
“殿下!”阿五一惊,连忙上前阻拦,“殿下要去哪里?您现在刚刚好了一些,若是去了风,病势加重了可怎么办呢……”
“既然觉得我对你好,那就不要哭了。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哭了可就不好看了。”李琦微笑着安她,又问,“对了,你还记得你爹爹叫什么名字么?我可以派人去官府帮你查一查籍,或许能找到他。”
阿五察觉有异,忙问:“殿下,怎么了?”
李琦又安她几句,一边说话一边打开竹筒看里面的信,起初还言笑晏晏,看到最后一封信时,神却是陡然一变。
他服了药便又沉沉睡去。阿五替他仔细掖好被,见房中没有别人,竟大着胆把他的手轻轻握在手心。他的手很漂亮,十指白皙而修长,光洁如贝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隐隐泛泽的光。阿五痴痴地看着,忽然低在他指尖留下一个浅浅的吻。他肌肤的温度,刹那间温了她心底最荒芜的地方。
李琦见她一副不释手的样,不禁笑:“喜吗?给你留着玩吧。”
“嗯,好啊!”阿五就势在床边蹲了下来,以手托腮,仰起小脸儿看着他,角不自觉地弯成了好的弧度。
李琦一向健,休息几日便觉好了许多,这日午睡醒来,见阿五仍在自己边忙前忙后,不禁关切:“阿五,你不去休息一下吗?我看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在这儿,肯定累坏了吧?”
阿五却摇,抬起来对他俏地一笑:“不,婢想离殿下近一些。”
虽说只是着凉受了风寒,但他的病势却来得极为凶险,晚上又突然起烧,太医来看过后也觉得有些棘手。阿五连夜守在他边照料,不停地用酒替他拭来降温,几乎不休不眠,几天下来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见她这般不辞辛劳,其他侍女倒也乐得清闲,索将侍疾之事全都给她去。阿五却是心甘情愿,与他相的每一刻,对于她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时光。
外叫了两个内侍去中和太医署传信,然后又回来守在他床前,再也不想离开半步。她有些讶异地现,原来一向骄傲势的他竟也会病中的弱。他比她年长十岁有余,在她中一直是一个成熟而不可侵犯的存在,然而此时躺在病榻之上,却像是一个在黑暗中孤独无助的孩。阿五静静凝视着他,心中最柔的地方仿佛被什么轻轻了一下,待太医来诊过脉开了药方,便煎好了药一勺一勺地小心喂他服下。
“海贼少主吴楠?紫芝被他抓走了……怎么会?”李琦喃喃自语,不顾自己还在病中,当即披衣起,“阿五,叫人去给我备!”
李琦对她温和地一笑:“若是不累,就陪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