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一听便知其中利害,只得颓然止步,红着睛:“若只是劫掠钱财也就罢了,他们何苦烧人房舍,害人命?”
地邀请二人留宿观中。紫芝自是欣然答应,只是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望舒说:“我自然是愿意与住在一的,只是五郎毕竟为男儿,留宿于此只怕多有不便……”
“海贼?”望着暮中刺的火光,紫芝大惑不解,“这里离海不是还有一段距离么,怎么也会有海贼没?”
夜漏更之时,紫芝在房中沐浴已毕,穿好衣裳独自坐在镜前梳,心绪这才渐渐平静下来。月纱窗,晶皎如昼,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幽淡的异香,整间屋霎时都笼罩在一片朦胧静谧的气氛中,恍如仙境。紫芝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竟伏在案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忽听后“咣当”一声轻响,似乎是有人撬门而。
“以前是没有,现在这些是海贼吴令光的残。”李季兰伸手向对岸火光最盛一指,向她解释,“你看,那就是海贼在烧百姓的房呢。这些年会稽郡一直饱受海贼侵扰,去年朝廷便发兵擒获了海贼领吴令光。不料,吴令光之吴楠却以少主的份率残逃离,为了向朝廷示威,他们更加变本加厉,不但大肆劫掠海上的商船,还上岸来抢劫百姓的财,烧杀抢夺,无所不为。人人都说吴令光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枭雄人,可论起杀伐决断的魄力,那吴楠更胜乃父十倍。”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季兰似答非答,目光幽幽地落向河对岸那大火冲天的村庄,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殊不知那些不义之财只能引来杀之祸,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代价!”
“谁?”她想要开喝问,咙却涩得无法声。
暮四合,皓月东升。这日二女泛舟归来,并肩坐在菖蒲开的岸,眺望天际那最后一抹亮,正自谈笑间,忽见剡溪对岸燃起一阵冲天火光。紫芝惊异不已,忙轻轻一扯李季兰的衣袖问:“,你看那边什么事了?”
“你自然是住我的房间了。”李季兰抿嘴一笑,十分贴地说,“这里就属我那间屋最凉快,厢房太,只怕你们北人住不惯。”
“这有什么?”李季兰满不在乎地一笑,“一个少年郎而已,又不是什么为非作歹之人,怎么就不能住在我这里了?放心吧,我师父去西域云游去了,如今这玉真观由我主,你们二位是我的恩人,必须要好生款待一番的。玉清,你去收拾两间厢房来,一间给这位小郎君住,另一间留给我。”
李季兰却起一把拉住她,摇苦笑:“没用的。吴楠手下有数万人之众,个个都是武艺不凡的壮汉,朝廷的官兵都奈何不了他们,你去了只能白白送命。好在他们信奉神明,从来都不敢滋扰观和寺庙,否则若是海贼来了,我们纵能以一敌十,也得被他们那几千几万双脚踩成泥。”
李季兰轻叹一声:“海贼又来烧村了……”
于是,这一般的人便又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格外撩人心弦。
紫芝夜里便歇在此,次日一早又随李季兰泛舟剡溪,游览剡中风光。李季兰是典型的江南女,尽情洒脱如男儿,一颦一笑间却蕴着一般的柔媚风情,玉姿芳,媚人。两个女日日伴在一,或是游山玩,或是谈论诗书,日过得就似神仙一般逍遥惬意。几天来与李季兰朝夕相,紫芝这才得知她竟已年过三十,不由惊叹于她远超实际年龄的容颜,每每向她请教驻颜有术的秘诀,李季兰却只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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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芝忙了声谢,又奇:“,那我呢……”
“不行!”紫芝腾地一下站起来,目蕴怒火,“我要去救人!”
二人都无心再欣赏风景,恰好玉清跑来唤她们回去吃饭,便随着她一起回了玉真观。尽明白有些事不是凭一己之力就能到的,紫芝心里还是觉得十分难受,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首望去,只见对岸红光冲天,整个村庄都已烧成一片火海。想到那些无辜丧生于大火之中的生命,她眶一,几乎要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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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的火光越来越亮,看着一个村就要被海贼劫掠殆尽。
房中香气愈加郁,紫芝此时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然而却连睁开睛看一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浑酥,脑沉。恍惚中自己的似乎被人拖了起来,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只听见一个陌生男兴奋地低声说:“我们替少主活捉了李季兰,可是大功一件呢!嘿嘿,只要少主练成盖世神功,定然少不了我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