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虽会些功夫,却从未与这么多人一起手过,上又没带兵刃,见那些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顿时有些慌了神,几招下来就已落了下风。
“是是是……”那些五大三的汉们听话地跪着转向女士,拼了命地磕,“小人真是瞎了狗,冒犯炼师了,还请炼师恕罪……”
望舒知她怕血,连忙撕下一块衣襟替她包扎伤,柔声安:“裴,别怕,没事的。”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那官差吓得叩如捣蒜,额都快要磕血来,“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女侠有所不知,小人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吃的娃儿,若不是在这码上讨几个银钱过活,一大家就该喝西北风了……”
那时的她只是撒地一笑:“才不会呢,你说过要一辈陪着我的。”
“啊?”紫芝倒是一怔,低看时才现自己手腕被划了一细细的,伤虽不,却还在血。
那些彪形大汉看起来虽十分壮,实际上武功却并不明,几个回合下来就被紫芝和望舒打得落,跪地求饶。不远,适才乘船的那个玄衣青年就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支青碧的竹笛,默默看了一会儿这边的混战,然后转离去。
...
望舒打量着他不过二十的年纪,不禁冷笑一声:“少骗人了!令堂若是今年八十,那她岂不是六十岁生的你?”
“人渣!”紫芝用剑尖指着一个官差的脖,厉声怒斥,“真是丧尽天良!谁人家中没有父母双亲,没有妻女姊妹?你们这样,就不怕遭天谴吗?”
些彪形大汉呼拉拉地围拢过来,与两个官差一起向她起攻。见到如此丽的女,壮汉们也都不禁起了心,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冲上前去与她手,只想着能趁摸几下占些小便宜。
“好!”紫芝颔一笑,眉目之间竟隐隐有利剑般的凛然侠气。
少年的手很温,为她包扎的动作也很轻柔。这让她忽然想起许久前在骊山温泉的那个夜晚,天地间风雪弥漫,而她与郎君共浴的汤池却是温如。她亲手替他宽衣解带,看到那健而极富男魅力的时,居然很痴地起了鼻血。他用巾帕替她捂住鼻,笑着一她的小脸说:“你呀,真是越长大越没息了。以后若是哪天我不在你边,难不成你还真能被一滴血吓过去么?”
“是是是,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两个官差几乎被她踢断了肋骨,却也不敢呼痛,连忙带着众兄弟连带爬地跑了。
“没事,没事。”老艄公连忙站起,向三人千恩万谢地作揖,“多谢几位恩公,多谢几位恩公!唉,在官府里当差的人就是这个样,霸得很哪!小老儿我在这儿讨了一辈生活,早就习惯了,不碍事的。”说着又指了指紫芝的手腕,“倒是小娘的手腕受了伤,还是赶快包扎一下吧。”
“都给我!”紫芝狠狠踢了两个官差一人一脚,语气森然,“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倘若再敢有人在这里为非作歹,别怪我一剑斩了你们的项上人!”
“是你?”女士认她就是刚才一起乘船的人,目激之,“多谢了,不过咱们还是一起上吧!多一个人胜算也能大一些。”
紫芝微微仰看向天边那一将沉的红日,暮中的余晖温昏黄,而她却似乎觉得有些刺,一滴泪从角悄然过脸庞。
一辈,那是多么遥远的事啊,而年轻的他们却轻易许诺。
“嗯。”紫芝像个小孩似的轻轻咬了咬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惊慌。
紫芝见势不妙,忙与望舒一起剑上前相助,向女士低喝一声:“炼师快走,这里我们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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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芝收剑鞘,转去扶那坐在地上的老艄公,和言问:“老人家,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这……”那官差一时语,一张长满横的大圆脸登时涨得通红。
紫芝俏脸一沉,对跪在脚下的几个壮汉厉声:“你们几个,给我向这位炼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