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殿下不是旁人，而是婢这一生最珍视的人。”碧落泪抓住他的衣袖，声音无比依恋，“婢没有亲人，在这世上唯有殿下待婢最好了，不像其他主人那样非打即骂，以前在中时还亲自教婢读书习字……婢这辈没有别的愿望，只要每天都能看到殿下，心里就觉得很喜了。”

而他却已转，只遗她一个不带丝毫温度的背影。

“吴清越？”李琦颇有些意外，却只是了，“好，我知了。”

李琦却只是无动于衷地笑了笑，把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离，淡淡：“其实，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这些年你也攒下了不少银钱吧？估计足够置办一份不薄的嫁妆了。我让你离开也是为了你好，女儿家终究是要嫁人的，趁着年轻，还是赶快找一个合适的人托付终吧。”

而他最大的忌讳，无疑就是边之人向政敌密。

“她？”李琦一怔，两英气的剑眉不禁微微蹙起——得知堂杜萱的死讯后，杜若是真的病了，每天除了吃药就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若是此时把她叫起来审问一番，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想了想便只得作罢。

碧落只觉心中蓦地涌起一阵酸楚，默然良久，才忍着泪低低说了一句：“殿下既然要逐婢府，婢遵命便是。”她抬手了酸涩的睛，声音愈悲伤，“府里有这么多侍婢丫，婢走了，自然有更好的来服侍殿下。只是，婢还想斗胆提醒殿下一句，最好不要让吴娘与您太过接近，她这个人看似谦卑温顺、楚楚可怜，实则心机很，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这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碧落登时脸煞白，哽咽着苦苦哀求：“殿下，请您一定要相信婢啊，婢真的只是无心之失……婢不知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您真的是婢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无论生什么事，婢都不会背叛您的。殿下，婢愿意领受任何责罚，只求您不要赶我走，若是以后再也见不到您，婢真的不知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她情内敛，又因婢女的份颇为自卑，这些年来在他面前始终有些放不开，然而此时却如此大胆地表白心意，让他听了也不禁微微动容。

碧落心中一凛，猛然间却又想起了什么，抬起来脱：“对了，那天王妃曾来这里找殿下，婢告诉她最好过一会儿再来，现在殿下谁都不见，可不知为何，王妃却没有立刻离开。当时雨下得很大，婢怕雨淋屋了被褥，就偷偷跑回去关窗，离开了一小会儿，该不会是王妃无意中听到了……”

“事已至此，罚你又有何用？”李琦轻叹一声，沉的脸渐渐缓和下来，“当初王碧雯一事，我就不该一时心继续留你在边。明天你就离开这里吧，自己的东西都可以带走，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如常，然而碧落听了却是心中一。在他边侍奉多年，他的情她是最了解不过了，知这位年轻的盛王平日里待下虽不严苛，但一旦有人犯了他的忌讳，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其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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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相识一场，那血淋淋的样我可不想在你上看到。”李琦伸手亲自扶她站起，边一抹温和的浅笑，“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了么？碧落，像你这样丽聪明的姑娘，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把大好年华全都虚度在旁人上。”

“殿下……”碧落还想继续恳求，然而一抬见他笑容渐敛，目透锐芒，顿时不敢再多言一句。

碧落凄然一笑，离开前又跪下来向他叩再拜，泪：“殿下保重。”

...

他的心冷如冰，只有面对某一个女时才会变得格外温柔。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那个人。

碧落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神，继续解释：“婢以为殿下和李公只是在闲聊，倘若知您商议的事情如此要，就算被人用刀架着脖，也绝不会离开半步的。”言罢俯重重叩，“婢一时疏忽犯下大错，还请殿下责罚。”

...

“殿下，婢真的没有偷听……”碧落努力为自己辩解着，得知他此番打击太的计划功败垂成，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婢侍奉殿下快十年了，从来没有过半件违逆您心意的事，又怎会故意把消息给太的人呢？婢对殿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只要殿下吩咐一声，就算让婢为您去死都心甘情愿……”

“我不用你为我去死。”李琦轻轻打断她的话，眸光森然，“我只是不允许边之人有一丝一毫的背叛之心，了这样的事，若是一时查不究竟是谁的，那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