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却慵懒地翻了个,轻声喃喃:“真的好累啊……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是啊。”阿芊了,“殿下昨天就已经回来了,裴娘刚才竟没听人说起么?对了,裴娘,昨天殿下回来时见你不在府中,似乎有些不太兴呢……要不,还是让婢先服侍你沐浴梳妆吧?回来了总该先去殿下那里拜见一下,方才不算失礼。”
“不用,估计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紫芝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又拉住他的手说,“对了,我离开鄯州之后,就跟着珺卿偷偷跑到兹去玩了,居然回来得比你还晚……你,没生我的气吧?”
紫芝笑眯眯地掩打了个哈欠,轻声解释:“也不知怎么搞的,这几日总是特别容易到疲倦。”
“什么?”听到此,紫芝一惊之下蓦地睁开了睛,“殿下已经回来了?”
李琦却轻轻住她,叹息:“还是我去吧,你好好休息。”
“你们离开鄯州军营之后,吐蕃军见白久攻不下,就转而攻击河源和鄯州。”李琦向她仔细讲述事情的始末,目光渐沉痛之,“当时情况危急,为帮助唐军解围,我和裴兄率领五百禁军夜袭吐蕃洪济城,想以‘围魏救赵’之计迫使吐蕃调回主力军。那一战本来很成功,皇甫惟明将军随后便率大军赶来增援,唐军大捷,不但解了河源之困,还一鼓作气顺势攻占吐蕃洪济城。可是裴兄……他却在与吐蕃人厮杀时不慎被蹄踏伤,至今仍不能下地走路,只怕这一生都会落下残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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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紫芝一惊之下顿时睡意全无,连忙披衣起,“不行,我得去看看珺卿,她若是知了,也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呢……”
李琦默然,眉宇间却忽然掠过一抹忧。
紫芝轻轻了惺忪睡,随回答:“哦,她跟我一起回来的。再过几日,珺卿就要和裴郎将成亲了,我想着她在长安并无娘家,就打算让她先住在咱们这儿,婚礼那日从这里嫁,看着也更面些。”
了呢!哎呀,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把自己给晒黑了?”
紫芝心中咯噔一沉,忙问:“裴郎将怎么了?”
...
紫芝挥了挥手,闭着睛喃喃:“别吵,让我睡一会儿。”
“裴郎将他……”李琦摇了摇,又是一声叹息,“唉,我该怎么跟珺卿说呢?”
李琦叹了气:“这婚礼……只怕暂时是办不成了。”
“嗯,是有那么一。”李琦虽是这样说着,笑看向她时目光中却满是溺,“对了,珺卿呢?她是跟你一起回咱们这儿了,还是去了裴郎将家里?”
...
紫芝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忙问:“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么?”
李琦轻轻一她的小脸儿,笑:“一回来就睡觉,像只小懒猪。”
...
“啊?”紫芝讶然,“为什么?”
这一觉并没有睡太久。紫芝半梦半醒间不小心踢掉了被,忽觉有人替自己轻轻掖了掖,于是缓缓睁开睛,却见一个熟悉的影正坐在自己床边,不禁向他睡朦胧地笑了笑,柔声唤:“二十一郎。”
阿芊哪里肯依,依然俏生生地笑立在床前,像只小百灵鸟似的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裴娘,估计你还不知吧?王妃听说你就这么潇洒地门了,脸都气成了猪肝,几次三番在人前扬言,说要等你回来之后找你的麻烦呢。不过,如今殿下就在府中,她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怎么样,平白惹人笑话罢了……”
李琦不禁微微蹙眉,关切:“该不是旧疾又犯了吧?明天请太医来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