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圆圆满意地颔首一笑，又问：“唐军可有伤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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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嘛，受伤挂彩那是难免的，不过应该都不严重，而且这五百多个士兵也没有一个死的。”那突厥汉朗地一笑，忽又蹙起了眉，“对了，有一个年轻人在战场上特别勇猛，就是长得斯文的那个，应该是他们的将领吧？他倒是伤得严重的，全是血，后来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才一打完仗就被手下的士兵抬回去了。”

“哦？”李琦讶异地挑了挑眉，不解之，“十八哥仪表堂堂，博学多才，自幼便最受父皇，长安城中倾慕他的姑娘也不知有多少，你为何……”

“这有何难？”阿史那圆圆指了指他上的一袭白衣，俏地一笑，“那么多人，就只有你一个没穿铠甲，我当然一就认来了。”

那样隐秘的心事，该如何向他说起呢？自从第一次在长安的街巷中相遇，不慎坠的她落他温的怀抱之中时，她就已经对他一见倾心；麟德殿上共舞一曲《兰陵王》，他们手执长剑合着彼此的节拍，那样默契，就好像是曾在一起排练过多次一样。可是，这又能如何呢？明知他已心有所属，以她为一国公主的骄傲，又如何能向一个已经有心上人的男表一丝一毫的意？

“是寿王。”阿史那圆圆淡淡回答，却又话锋一转，“不过，我没有答应。”

夜已。两个人就这样坐在火堆前随意聊着，竟都没有觉得困倦，直到外面大雨停歇，天边第一缕晨光斜斜地洒时，才有七八个突厥武士急急赶来寻找他们。为首的一个突厥汉向阿史那圆圆弯腰施了一礼，一脸自豪地禀告：“公主，那些吐蕃人已经被我们全都掉了，听说唐军的主力军还顺利攻了洪济城呢！因为不知公主去了哪里，我就让大家分去找，今天日中时分再到前面的那个小镇上会合。”

“什么？”李琦遽然一惊，“你是说裴郎将……”

阿史那圆圆静静凝视着他，心竟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只是有些怀疑罢了。不过，我会一直查下去的，直到找到真凶。”阿史那圆圆一字一句地说，忽而侧看向他，粲然一笑，“对了，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吧？你离开长安之后，陛下正式向我和叔父提了联姻一事，不过，他为我选择的那位宗室贵族却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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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取了些木柴添火堆，动的火光映着那年轻俊的脸庞，整个人都有了一格外温的觉。

李琦笑了，又问：“你哥哥的案，可查什么眉目了？你怀疑与吐蕃人有关？”

她的发漉漉的，发梢不住地有珠滴落，可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依然很好看，并没有一丝在大雨中奔逃的狼狈。李琦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突厥女孩儿其实也可的，于是笑了笑说：“是啊，这么黑的天，又是这么多人在一起混战，你居然还能认我来，真是不容易。”

“我急着要去吐蕃王城查我哥哥案的线索，不小心误了关城门的时辰，就索连夜赶路，没想到又被大雨淋得像落汤一般。”阿史那圆圆自嘲般地一笑，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若非如此，我也不能在这里恰巧遇见你。”

李琦只觉心中大大松了气，笑：“能娶余烛公主为妻，不知是谁能有这样的幸运？”

想起一事，“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赶路，也不去城里找一家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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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殿下的确很众，但是——”阿史那圆圆略一沉，角一抹邃而温柔的笑意，“我阿史那氏的女所倾心之人，不但要相貌英俊，而且还要英武、勇敢、矫健，就像是那自由飞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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