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亥时四刻,笼山上。
“男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李琦不屑地轻斥一声,饶有意地看着他,“其实,你们一家也并非完全没有活路,只要你从今以后弃暗投明、罪立功,本王或许可以考虑在父皇面前替你说说情,留你一命。”
张永被他一语说中心事,忍不住噼里啪啦地掉起泪来。
紫芝若有所悟地,:“噢,我明白了!张永如今暗中为你事,吐蕃人并不知晓,所以你就可以借机送去假地图来迷惑敌军,这样我们大唐的军队就能在战场上取胜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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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李琦就站在她边,闻言忙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小声,让人听见就麻烦了。你说说你,非得跟着我来看什么吐蕃人,我早就说没什么意思吧?他们虽是异族,可在外貌上看和我们汉人的差别却并不是很大。”
那侍卫领命下山,过了一会儿才匆匆赶回来禀告:“殿下,是吐蕃军队夜袭白,皇甫将军刚刚收到烽火讯号,立刻下令派一千锐骑兵前去支援。”
紫芝凝视他良久,才颔首:“嗯,你在这里也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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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俯在他耳边低低吩咐了几句,沉声:“记住,一切我说的去!”
月黑风之夜,紫芝躲在山上的树丛中向前面探张望着,见士兵张永与一人匆匆谈几句便下山离开,不禁掩低笑:“那个人就是吐蕃的斥候么?好矮啊,我还以为他们吐蕃人都是人大的呢。”
什么?兹镇?
“当然不是。”李琦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从树林走了来,“张永从薛都尉那里拿到行军图之后,我又命人参照着重新绘了一幅假的给他,上面标注的驻军位置、兵力多寡等消息有一大半都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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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幸福满的一家,当真是令人羡慕。”李琦微笑着了,目光中却叹息的意味,“依我大唐律,九十岁以上的老人和七岁以下的孩,虽有死罪亦不加刑。这两个孩倒还算幸运,不必被你这个父亲的牵连,只不过,若你们全家都因通敌之罪被斩,那以后孩可该由谁来照呢?”
第二天清晨,紫芝与珺卿便骑离开了鄯州军营,以后每隔几日,便会有报平安的书信从沿途的驿站送来。然而,她们的足迹却是一路向西,离长安越来越远,最后一封信竟是来自安西都护府的驻地——兹镇。
紫芝却只是满不在乎地一笑,轻声:“那个吐蕃人都已经走远了,你怕什么?对了,你该不会真的把河源军的行军图给他了吧?”
“真……真的?”张永狂喜的神,忙膝行几步上前拉住盛王的袍角,叩如捣蒜,“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日后一定好好为殿下效力,无论什么都行,只求殿下开恩饶小人一命……”
李琦拿着那封紫芝亲笔写下的书信,不禁叹息一声:“这两个小丫,又要跑到哪里去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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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开始打仗了么?”李琦遥望着山下那一绵延不绝的火光,神变得凝重起来,“白距鄯州仅二百余里,战火可能很快就会蔓延过来。紫芝,明天一早你和珺卿就尽快离开吧,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要在这一带滞留太久。”
“你猜的没错,不过事实上远不止于此。”李琦一边说着,一边向山下鄯州军营的方向望去,忽见远有一火光迤逦而来,似是有很多人正在举着火把急速前行。他心中疑惑,忙唤来藏于树林之中的一名亲随侍卫,吩咐:“你下山去看看,可是军营那边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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