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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卿侧看着他,轻轻哼着一支小调去他的诗。
“是么?”李琦仰望着天边那一皎皎明月,沉片刻,角终于浮起一丝笑意,“珺卿,你说得对——我之所以那么喜她,就是因为她跟别人不一样,在我面前时并非只是一味地逢迎,甚至,有时候还会对我发一小小的脾气。你知么?其实,我也想边只有她一个女,与她长相厮守,就像世间最平凡的一对夫妻一样,可我毕竟生在皇家,这婚姻大事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清风徐来,落不远枝上的片片樱,月影映着影,有一说不的幽寂之。
“永远?”李琦苦笑着摇了摇,又拿起酒狠狠地了一酒,然后才把刚才的事向她细细说了一遍,忍不住慨叹,“珺卿,我觉得自己对她真的好的,这么多年了,都没过半件对不起她的事。无论她有什么事,我都会当成自己的事一样尽心去办;她的家人回来了,我也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一样去对待。可是结果呢,她对我却连最起码的信任与尊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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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李琦抬看了看夜空,然后纵跃下树去,“我要回去歇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呢。”
珺卿坐在树上悠着两条,听他提及紫芝问到赐婚一事,不禁疑惑:“殿下,这赐婚一事我也听王妃说起过的,难你自己竟不知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抓起酒咕咚咕咚地喝了几,鬓边一缕发丝垂散下来,在夜风中不时掠过他微醉意的睛。
李琦默然不语,随即想起昨日在麟德殿宴上的情形——当时他一门心思防备着阿史那圆圆会再度行刺,父皇与阿布思叶护说了些什么,自己倒真的不曾留意,说不定确有赐婚一事也未可知。想到这里,他心中的不快顿时消散了许多,嘴上却仍是说:“那……她也不应该用那语气跟我说话啊,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亲王,被自己的娘这样赶来,很没面的。”
“不过,今后我不会再娶任何女。”而他却斩钉截铁地说,星辰般的眸里闪烁着明亮而笃定的光,“当初迎娶王妃是遵循父母之命,这对于我来说本就是一个错误,所以,我绝不会让这样的错误再发生第二次,不会再让紫芝伤心。至于父皇赐给我的其他诸位娘么……我也都想好了,这两年就尽快想办法为她们寻一个更好的归宿,不要再跟着我虚度青了……”
会吵架呢。”
珺卿粲然一笑,拍着脯向他保证:“放心吧,咱俩谁跟谁啊,就算打死我都不会跟别人说的!”
“我知,我都知。”珺卿连忙,轻声安他,“紫芝是通情达理之人,我想,她也一定会理解你的苦衷的。”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李琦惬意地靠在背后的树上,朗声,“譬如朝,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然而,直到次日一早他才知,轻信这个不靠谱的姑娘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不用。”李琦却依然手捷,走了几步,又回对她嘱咐,“今晚的事,可不许告诉别人哦。”
“好,够义气!”李琦这才放心,微笑着向她挥手作别。
“真有此事?”李琦当真惊讶不已。
见他已有几分醉意,珺卿生怕他一时脚下不稳会摔倒,忙也下树来伸手去扶,关切:“殿下,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我送你回去吧。”
“更好的归宿?”珺卿迷惑地眨了眨睛,却只当他是在说醉话,忙一把抢回那几乎喝空了的酒,“好了,你少喝酒,要不然一会儿又该疼了。”
“你是男人,又比她年长两岁,自然凡事都要让着她一些啊。”珺卿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语气真诚,“我知,你贵为皇,从小到大自然都是别人让着你,可是当你真正喜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学会包容她。紫芝自幼命途多舛,小时候在里受了不少苦,有什么委屈总是压在心里,如今有你在边呵护她,她才敢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来。其实,她是真的很害怕失去你啊。”
“是啊。”珺卿,向他仔细解释,“我听王妃说,昨天你和那位突厥的余烛公主一起在大殿上舞剑,合得十分默契,陛下见了,便有意要撮合你们二人。如此一来,也算是为咱们大唐和突厥联姻,当时陛下与那位公主的叔父也是谈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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