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太……
“没错。”李琦微笑着,仿佛此事已有十足把握的胜算,“别忘了,父皇就是依靠政变才得以登基为帝的,所以,他当年宁可狠心杀死三个亲生儿,也不愿意看到这事再度发生。如今太虽无篡位之心,但他手下的人就未必会如此安分了。韦与皇甫惟明的把柄还是要抓,但关键,是要落在太上。”
“呵呵,我只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罢了……随时可以丢弃的棋……”王典衣的声音犹自在他耳边响起,断断续续,“姑母没有女,唯有忠王殿下……是她亲手养大的……只要忠王殿下能登上太之位,我们王氏一门……就能东山再起……”
回到盛王府时天已经全黑了。王妃杜若带着一众侍女站在仪门相迎,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一盏灯笼,把整个院照得灯火通明。李琦此时并无心思敷衍她,只向她浅笑着了,便径自向内宅走去。
“殿下,你看——”杜若快步走到他面前,递过来一张微微泛黄的旧纸笺,眸中满是得意之,“这是我刚刚派人在武宁泽的房中搜来的,上面画的居然是裴孺人!殿下今天没去松风楼,没看到他们两个有多亲密呢,简直是不像话。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回来一搜竟找到了这个,哼,他们两个只怕是真有私情呢……”
他眉梢一挑,眸掠过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思及至此,他的双手便不自觉地攥,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微微发白。
暮初起,夜微凉。
“殿下!”杜若忙追上前去几步,连声唤他,“殿下,妾有一事要禀告。”
李琦接过那纸笺看了看,只见上面洋洋洒洒地题着一首五绝,空白还绘有一幅信笔涂鸦的少女小像——眉弯柳叶,靥笑桃,那清纯秀的素颜跃然纸上,如幽梅绽雪,似月映寒江。
李林甫心领神会,对这位年轻皇意味长地一笑:“殿下心思缜密,智谋过人,日后若能成为一国储君,当真是天下万民之福。”
李琦驻足回首,问她:“什么事?”
“纸上谈兵罢了,该怎么,还请李相公再仔细筹划一番。”李琦却故意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谦逊地一笑,侧看了看窗外的天,站起来,“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以后若有什么事,就请令郎传信给我,咱们还是在这儿碰。”
“谋逆?”李林甫中似有一芒闪过,脱。
...
如今,他终于有力量彻底铲除那个人,为枉死的母亲报仇!
李林甫称是,起向他拱手一揖:“臣恭送殿下。”
...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会清晰地回想起母亲离世的那个夜晚——瑞兽金炉中青烟袅袅,安神香的气味飘浮在房中,夹杂着几缕幽淡的药香,经久不散。母亲的手因病而日渐枯瘦,唯有看向他时,一双眸温柔如初……之后的几天,他一直独自坐在延庆殿的屋上,时而箫,时而怔怔地俯视着脚下这座恢弘华丽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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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就是紫芝。
你们猜父皇他老人家会联想到什么?”
他那样悲伤,甚至第一次当着旁人的面落泪。
李琦客气地向他还了一礼,然后才转门,了一院中溢满了草香的空气,不禁有些心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