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个月,哥哥生前十分信任的一个亲随侍卫几经辗转找到了我。”阿史那圆圆别过去悄悄了角,继续说,“哥哥两次使大唐,这名侍卫都曾贴跟随。他告诉我,这一次哥哥在长安觐见时,曾因纳贡一事与大唐君臣谈得不太愉快。哥哥虽然办事练,但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从小又被父亲坏了,一言不合,便当场怒了大唐皇帝。巧的是,第二天哥哥又被陛下请到中赴宴,晚上回到居后便觉有些不适,本来想次日一早再请个医官来看看,可是却……”
“我也是刚刚才到。”李岫笑向他一揖,又瞥了一坐在屋内的突厥少女,“今天闲来无事,本来想请殿下与我一起去倚玉楼听听曲儿,适才到殿下府上时,却听总说您门去了东市。我估摸着殿下或许会到我这店里坐坐,所以就也赶过来了,那个……应该没有打扰到您和这位姑娘吧?”
李琦用竹夹轻轻搅拌着釜中的茶末,继续问:“令兄不幸暴病亡,你怀疑是我父皇下的手?”
“病逝……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的确不太可能。”李琦略一沉,分析,“不过,既然太医这么说,此事便有三可能——其一,是太医为了包庇凶手故意说谎;其二,令兄的确是被人毒害的,但凶手所用的毒药十分罕见,就算是医术极的人也难以识别;其三,或许是某些特殊的原因引发了疾病,也不无可能。”
“李少监?”李琦微惊喜之,忙亲自起去为好友开门,“原来你今天也在啊,刚才店里的人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呢?”
李琦当即会意,眸中似有芒一闪,转对阿史那圆圆说:“你的事我会尽力帮忙。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
李琦笑着瞪了他一,:“你想到哪儿去了?别说。”
“昨天我在麟德殿舞剑时意刺杀陛下,可陛下却全无防备,可见他并非心怀鬼胎之人。此事过于蹊跷,我虽然也想自己去寻找线索,可是却全无绪。”阿史那圆圆起离开坐席,向他郑重下拜,“殿下贵为大唐亲王,拥有的力量远非寻常人能比,如今圆圆别无他法,只能请求殿下来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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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洒落之人,所以,我愿意相信你。”
“阿史那沐贺?”李琦喃喃念着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忽然想起,此人正是几年前与他和珺卿等人一同在禁苑击鞠的那位突厥王。
阿史那圆圆泪,持向他一拜,然后才重新起落座。就在此时,外面忽然有人轻轻叩门,一个清朗好听的男声从门外传来:“盛王殿下,您难得光临小店一次,怎么都不跟我李岫说一声啊?”
“的确如此。”阿史那圆圆欠接过茶盏,微微苦笑,“哥哥骤然亡故,大唐皇帝听说后也派了太医前来查验,结果只说他是病逝。哥哥一向健,这么多年来都很少生病,所以,那侍卫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辞。我与哥哥自幼情极好,一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急怒加,都未及细想,就一心筹划着要为哥哥报仇。初到长安的那一天,我还独自一人偷偷跑去皇那边探路,正巧在街上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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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恕罪,是李某唐突了。”李岫笑着拱了拱手,脸上仍是一副没正经的纨绔公模样,却忽然微微压低了声音,“家父许久不见殿下,甚是惦念,殿下若无其他要事,不如现在就随我去倚玉楼一趟……”
“余烛公主,快请起。”李琦伸手虚虚一扶,语气诚挚,“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去查。不过,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足以让凶手销毁罪证,所以,就算我竭尽全力,也未必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这一你必须得有个心理准备。”
李琦默默听着,待茶汤煮好后便舀一杯递给她,淡然:“父皇乃一国天,若想要取谁的命,本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对,之前我一直是这样想的。”阿史那圆圆毫不隐瞒自己的疑虑,开始向他仔细讲述事情的始末,“我哥哥名叫阿史那沐贺,是我父亲登利可汗唯一的儿,父亲在世的时候,曾两次派他使大唐。去年秋天,哥哥第二次奉命前往长安拜见大唐皇帝,这一走,就再也没能返回突厥。当时恰逢突厥内,判阙特勤发动政变杀死了我父亲,扶植毗伽可汗之当了新可汗,可没过多久,这位新可汗又被骨咄叶护所杀。那时候为了躲避变,人人自顾不暇,自然没有谁会对哥哥的死因有所怀疑,我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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