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泽却并未直言,只是说:“你没听刚才贺老先生称呼他为‘李翰林’,后来又唤他‘太白’么?”
“有八蘸料的味烧?好啊!”那贺老先生朗地哈哈一笑,又对边的白衣男说,“太白,这掌柜的烧可是咱们长安城的一绝,你我一别数年,今天可得好好喝上几杯。还是老规矩,一会儿咱们先赛酒后赛诗,谁输了谁付酒钱,怎么样?”
众人一起向酒楼内走去,才一门,就听后传来一阵朗的笑声:“掌柜,今天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好菜啊?快叫人给我们摆上一桌,再拿两坛上好的酒,老夫要与李翰林一醉方休!”
二站在松风楼外踮脚张望着,看到他们来了,忙急趋几步迎了上去,见为首的那个少年容颜端秀、红齿白,便知此人就是那位女扮男装的新东家了。旁边的几个伙计早就好了准备,霎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生怕这迎接的场面不够闹。
接手这么大的一家店铺,心里还真有张呢。”
“李翰林……太白?”紫芝喃喃,忽而双眸一亮,“小武哥哥,莫非他就是‘竹溪六逸’之一、名满天下的谪仙人李白么?”
“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武宁泽微笑着侧看她,鼓励,“华妃娘娘不是已经跟掌柜定下规矩了么?松风楼无论盈利多少,每年年底都会把其中的十分之一送给他作为额外的酬劳。生意得越好,他拿到的钱也就越多,这样实打实的好,还怕他二不肯替你用心经营么?”
紫芝看着那白衣男的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好奇地问:“那个人又是谁?”
二忙赔笑着奉承了一句:“裴娘如此恤下属,能为您这样慷慨的东家事,当真是我们的福气啊。”
紫芝回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虽已过古稀之年,却仍是神矍铄,疏狂不羁,看起来颇有一老顽童的意味。他边还跟着一位四旬上下的清瘦男,白衣翩翩,腰佩宝剑,容貌虽不算十分俊,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潇洒磊落的气质,宛如天上谪仙,想必就是那老者中所说的“李翰林”了。
武宁泽微微一笑,问她:“‘四明狂客’贺知章,裴娘可曾听说过?”
二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心怒放,喜滋滋:“裴娘接松风楼乃是大喜事,为了表示庆贺,某特地在今天推了一款最新的烧,有八秘制蘸料,绝对是酥、香飘十里。裴娘,您要不要现在就去尝一尝?”
紫芝与武宁泽一前一后地下了,把手中缰绳给后的侍卫。
“裴娘猜得没错,这贺老先生如今官拜太宾客、银青光禄大夫兼正授秘书监,不但仕途显达,而且十分受陛下敬重。”武宁泽向她仔细介绍着,说起贺知章时目光中满是敬慕,“他年轻时就是个倜傥洒脱的风才,晚年尤加纵诞,每日呼朋唤友,遨游里巷,醉酒后往往文不加、笔走龙蛇,所作的诗赋尤为彩……对了,说到这一,贺老与他边的那一位倒是相得益彰呢。”
二唤了伙计来引客人到楼上就坐。老人与那白衣男并肩向二楼走去,衣袂翩翩,神情朗,一路谈笑风生,其俊逸洒脱之态恍如魏晋名士。紫芝远远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禁莞尔一笑:“这位老先生衣着考究,腰间所佩的又是苍玉,只怕是朝中某位颇有份的官员吧?仕途显达者多是八面玲珑之人,如他这般有真情的,倒还真是难得。”
“是他?”紫芝惊喜的神,随一首贺知章的诗,“碧玉妆成一树,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二月风似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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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朗然一笑:“好,与贺老先生一起饮酒最是畅快不过了,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呦,贺老先生?”二忙笑地迎上前去,寒暄,“您可有些时日没到松风楼来了,今天咱们店里换新东家,某特地研制一款新烧,有八独家秘制的味蘸料,任您挑选。而且,这蘸料全都是免费的哦。”
紫芝向二略一拱手算是还礼,微笑:“我与掌柜可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还记得十四岁那年,我跟着尚大人到这儿来吃掌柜亲手的烧,那香脆可的滋味,至今念念不忘。”
紫芝欣然,又对后跟随的众侍卫说:“你们也都来尝一尝吧,今天我请客。”
“嗯,也对!”紫芝一挽缰绳,脸上又了明媚而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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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向紫芝揖了一礼,满面堆笑地说:“呦,这位就是裴娘吧?小的二见过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