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越心念一转,忙拦住她向杜若劝:“,您这次只怕是真的误会裴孺人了。妾在书中也看到过的,雁成药膳的确有益气补血的功效,对妇尤其有好,您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这位何太医啊。况且,这还是刚刚猎杀的大雁,质尤为新鲜,吃起来也一定会很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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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逢故人,杜若心中亦十分欣喜,命何仲文也在下首的胡椅上坐了,二人开始聊着彼此的近况。吴清越见状忙起告辞,却见侍女阿昭从外面走了来,嘟着嘴不情不愿地通禀:“王妃,裴孺人遣内侍送来一只刚刚猎杀的大雁,说是要给您药膳补用的,您看……是直接扔了呢,还是随便赏给哪个下人?”
月影迷离,更漏依稀,那衾枕间的甜言语俘获了她的心。
“你有空就多去陪陪她吧,这时候,她一定很需要你的。”紫芝一边说着,一边便要下床去灭灯烛。
李琦却着她躺下,微笑:“你睡吧,我去灭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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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轻轻推开朗风轩卧房的门,借着幽暗的烛火换上寝衣,竭力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躺在她边。然而,那极轻微的声响依然惊醒了她。紫芝睡朦胧地翻了个,展臂轻轻抱住了他,闭着睛喃喃:“你可算回来了,人家一直等你呢……”
夜了,紫芝在滴答滴答的更漏声中和衣而眠。
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时无言。紫芝枕着他的手臂,歪着看窗外的明月,忽然低低开:“二十一郎,我想一辈就这样,每天晚上都和你一起看月亮,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然后,梦里还是和你在一起……一起看月亮……”
“原来如此。”杜若这才放心,抬对吴清越展颜一笑,“既是好东西,那我就给裴孺人一个面,收下来尝一尝这‘野味’。厨房里的下人手笨脚的,只怕会糟蹋了东西,这药膳还是劳烦妹妹替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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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早些回来陪你的,可是王妃一个劲儿的拉着我说话,本就没法脱。”李琦笑着叹了气,见她尚未换衣卸妆,便又轻轻推了推她,“哎,你先起来,把钗环卸了,换件衣裳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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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婢明白!”阿昭正等着这句话呢,转就要去把刚送来的大雁丢掉。
每当夜半醒来时,看到旁熟睡的他,紫芝都会觉得心中异常安稳。因为太幸福,她几乎都会觉得自己是在梦,生怕有一天猛然惊醒,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南柯梦一场。次日一早,她竟真的在睡梦中被一阵低语声惊醒,睁开睛去看,只见侧的夫君已经披衣起,而侍女白芷正跪在床前颤声说:“回禀殿下,刚才王妃那边遣人来请您过去,说是王妃她……她小产了。”
何仲文看了吴清越一,颔首:“这位娘说的极是。雁味甘平,能祛风寒、壮骨,又能清解毒、益气补血,王妃多吃一些是有好的。”
“你怎么这么喜月亮啊?”李琦笑着揽她怀,在她粉的嘴上轻轻吻了吻,“紫芝,无论是这辈、下辈,还是下下辈,我的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因为,你就是我的月亮……”
见她这副困极了的模样,李琦暗觉好笑,于是坐起来亲手帮她除去钗钿发簪,解开发髻,又取来一件宽松的睡袍帮她换上。紫芝轻轻了睛,待脑清醒些才开问:“王妃还好么?”
“哦?”杜若似是不信,扬起目看向何仲文,“是这样么,仲文哥哥?”
“是。”吴清越答应了一声,笑容温顺而谦卑,“晚膳的时候,妾就好了送过来。能为效劳,是妾几世才修来的福气呢。”
“嗯,好的。”他随答。
“哦。”紫芝依言坐起来,睡惺忪地打了个哈欠,细长而密的睫微微颤动着,看起来格外憨。
“大雁?”杜若冷笑一声,“哼,她给我送东西,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你直接扔了就是,还跑过来问我什么?”
何两家原是世,何仲文十一二岁的时候就经常随着父亲去杜府客,那时的杜若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小丫,整日跟在他后声唤他:“仲文哥哥!”世家豪门向来最注重男女大防,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但年纪稍长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多年未见,曾经稚的小女孩儿变成了雍容艳的盛王妃,如今再度忆起儿时的往事,何仲文不禁微微一笑。
烛火熄灭时,皎洁的月光仿佛一刹那洒满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