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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容轻轻推开那扇门,有些忐忑地走这间全然陌生的屋——幽暗的灯影下,寿王李瑁独自坐在几案前自斟自饮,白衣玉冠,风仪清雅,然而抬看向她时,那微醉的目光中却分明有一说不的落寞。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默然凝视着她,目光温柔而邃,仿佛是想在这一室静谧中寻回某早已失落的情愫。
“婶……娘。”小女孩儿也不怕生,学着叔父的样甜甜地唤了一声,然后便伸小手去摸紫芝额上的钿,咯咯一笑,又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跑到别去了。
“不要走。”李瑁终于开说话,起向她缓缓走了过去,轻轻牵起她冰凉的纤纤素手,低沉而恍惚的声音中仿佛带着某诱惑,“容儿,你也觉得冷么?那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彼此取吧。”
刘国容抬看了看渐暗的天,心中虽闪过一丝隐忧,却也不好当众违抗王命,只得顺从地跟随他向后宅走去。穿过几亭阁回廊,只见一座致典雅的画楼矗立在小池之畔,楼上的窗内依稀有灯火闪烁。冯铭引着她拾级而上,走到二楼的一扇门前停下,侧向她微微笑:“殿……殿下就在里面,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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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绝技,从来不曾真正惧怕过哪位权贵,然而不知为何,此时在这位年轻的寿王面前竟不自觉地到局促。刘国容定了定神,向他恭敬地敛衽一礼,低低开:“殿下若没有什么吩咐,家就告退了。”
万籁俱寂,冷风从半掩的门中来,让她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多谢阿意。”李琦连忙摆手,笑着一回绝,“我看还是算了吧,嗣的事一时也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家里女人太多总归是个麻烦,若是一不小心再娶个母老虎回来,还让不让我过日了?”
“呦,几天没见,媛媛怎么越长越可了?”李琦把小侄女怜地抱在怀中,侧对紫芝一笑,“媛媛,这位是婶娘,让她给你剥螃蟹吃好不好啊?”
“嗯。”紫芝轻轻,眉目间却微黯然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其实,你不必太在意我的受,王妃和其他娘若能为你诞下嗣,我心里也是很兴的……”
李琦轻轻握住她的手,问:“刚才阿的话,你都听到了?”
说罢,冯铭便转离开,小楼内亦无其他侍奉的下人。
咸宜公主气得直瞪,才再劝,李琦却已起回到自己的坐席上去了。紫芝刚刚剥开一只螃蟹,见他回来,便笑盈盈地递过去喂给他吃。寿王的小女儿长清县主李媛还在蹒跚学步,此时也一扭一扭地凑了过来,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瞪着大睛好奇地看着他们,挥舞着小手撒:“二十一叔,抱抱。”
紫芝默默,一时无言。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李琦满不在乎地笑笑,好言安她,“太医不是说了么,那次你为我挡剑时受的创伤太重,至今都还没能完全恢复,不适合诞育女。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再好好调养几年就没事了。”
看到你也有了嗣,父皇也不知会有多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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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真可。”紫芝亦是满心怜,微笑着望着小女孩儿远去的影,忽然低低叹息了一声,“我……我嫁给你都这么久了,怎么一直都没有孩呢?”
“咱们这几个兄弟妹,从小就属你心儿最多。”咸宜公主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语气殷切,“我知,你凡事都喜自己主,不愿意让别人来安排,所以对阿娘给你选定的王妃不甚满意。要不这样吧,我先帮你几个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你自己看中了哪个,再禀明父皇册封她为孺人,娶回家去好好过日,早日诞下嗣才是正经。只是有一你得记住,对那个裴孺人可不能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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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却只是不以为然地一笑:“父皇有那么多的孙孙女,不差我家的这一个。”
“傻丫。”他微笑着叹息了一声,在她耳边柔声低语,“比起孩,我好像还是更喜你一些。紫芝,其实我倒希望你永远不要长大,就这样陪在我边,让我能一直像溺一个孩一样……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喜你。”
宴席结束时已近黄昏,刘国容收拾好自己的随品准备离开,却见寿王府的事宦官冯铭急急追了上来,满脸堆笑却结结地说:“刘……刘姑娘请留步,寿王殿下要召见您,正在……正在后宅等着呢,姑娘快……快随小人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