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却并未察觉,看着曹氏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中几乎要火来,指着那小丫继续忿忿地说:“这么小的孩就离开亲人为为婢,已经够可怜的了。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你竟要用鞭打她?”
“是。”绍嵇答应了一句,忙又吩咐内侍把那小丫也一起带下去置。
紫芝怜她年老,也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似乎真的有些太重了,才开说情,然而待看清这老妇人枯黄瘪的面孔时,心里便是一,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是……掖局的曹嬷嬷?”
多年不见,那副阿谀谄媚的嘴脸没有丝毫改变。
“何止是认识?”紫芝咬了咬牙,抑住眶中渐涌的泪,一想到当年在掖局日日受她打骂,声音都变得凌厉起来,“曹嬷嬷,你不认识我了?我叫裴紫芝,当年你手底下那百十个浣衣女里,就有我一个!”
内侍们见曹氏举止无礼,忙上前将她拖走。李琦看着曹氏一路哀嚎的背影,厌恶地蹙了蹙眉,又对绍嵇追加了一句:“阿绍,那个姓曹的老妇人,杖责之后你赶快给我逐府去,以后别让我和裴娘再看见她。”
“你……”曹氏惊得说不话来,仍是死死地拽着紫芝的裙角,怔了半晌,方才想起当年掖局里似乎是有一个叫“紫芝”的小丫,怯怯的不太会活,总是受她责打。只是,短短几年的工夫,一个卑贱的浣衣婢怎么就摇一变成了盛王最的侧室?
曹氏却没有认她来,讨好地叩了个,立刻谄笑着和她攀起了情:“婢曹氏,以前的确在掖局过事嬷嬷,手底下着百十个浣衣女,盛王殿下建府后,婢便被调到这里来了。婢听说裴娘以前也是里的人,不想竟认得婢,哎呦,这真是婢的福气啊。”
上,冲撞了殿下,杖责三十以示惩诫。这小婢既然不服教,也应重罚,念其年纪尚幼,只打她十板也就是了。”
小丫垂首跪在地上,一见两名内侍凶神恶煞地要来抓她,心里害怕,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向后躲闪,用带着鞭痕的小手抹了抹泪,努力定了定神,终于鼓足勇气争辩:“殿下,这不公平!刚才是曹嬷嬷的鞭伤了您,又不是我的错,你们凭什么要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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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公平?”李琦本已和紫芝转离开,一听这话竟又忽然起了兴致,不禁停下脚步,回微笑着问她,“小丫,你这么说可是在指责我吗?”
李琦有些诧异地看着情绪激动的紫芝,无言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是想让她冷静下来。那小丫一直在旁边默默跪着,听到“裴紫芝”三个字时,忽然大着胆抬看了她一,眸中似有明亮的光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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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饶命啊!婢知错了,以后再不敢犯了……”老妇人顿时嚎啕大哭,见盛王毫不理会她的哀求,惶恐间又膝行几步上前扯住紫芝的裙角。她只是个不的低等仆妇,平日里很少有机会能见到有份的内眷,不过,却也能猜得前这位应该就是最得的裴孺人,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抬祈求:“孺人娘,求您发发慈悲可怜可怜婢吧!婢年纪大了,实在经不起那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