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笑:“哦,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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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而笑,一缕缱绻情意从彼此中弥漫开,恰似这一日明媚的光。然而紫芝话音刚落,却忽见有一细长的黑影凌空劈来,挟带着劲猛的风,直击她的,速度之快哪里还来得及去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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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梧桐树呢。”紫芝俯扶起一株树苗,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翠绿的新叶,一听他这话,心便有一阵意渐渐涌起,柔声,“书上说,梧是雄树,桐是雌树,枝枝相覆盖,叶叶相通,叶茂,同生同死,是忠贞之的象征。”
非有殿下的特许,闲杂人等一概不得擅。”
这青衣内侍正是武宁泽,前几日刚刚由内侍省调盛王府供职,在绍嵇手下了个内宅事,主要职责就是对府中内眷侍寝之事行安排和记档。不过,因为盛王独裴孺人,几乎夜夜都留宿在朗风轩,所以他着实没有什么事情可,闲暇时便也给大总绍嵇打打下手。
绍嵇没有看她,侧首唤来边一位俊雅的青衣内侍,吩咐:“小武,你快去再叫几个人来,帮姑娘把东西搬去。”
白芷生怕自己的话惹她伤心,忙赔笑着好言安:“都是婢不好,平白提起这些伤心事什么?以前的事情多想也无益,如今殿下待裴娘这样好,大小在天有灵,也该放心了。”
紫芝讶然,摇了摇,然后笑着反问:“殿下这么急着把我叫来,难不成就是要我替你树的苦力么?”
这日正值清明,紫芝在朗风轩的前厅设下香案,又供了些时新的瓜果鲜,与侍女白芷一起祭拜故去的紫兰。白芷亦为旧日的主人焚了一炷香,想起幼年时在裴府彼此相伴的时光,不禁唏嘘:“裴娘,我真是想不明白,像大小这样温柔善良的好人,怎么就偏偏这般命苦……”
武宁泽叫来几名内侍去替珺卿搬东西,才回去向绍嵇复命,行经后苑时,却见盛王李琦正在招手唤他,忙急趋几步上前,恭敬地询问他有何吩咐。李琦站在树荫下,微微笑:“小武,你去朗风轩请裴娘过来,让她换一轻便些的衣裳,也不必叫侍女跟着,即刻到这里来见我。”
“是。”青衣内侍躬答应了一声,转离去。
“差不多吧。”李琦指了指地上的树苗,笑容明朗,“刚才路过时见他们正在树,我就想着,咱们也该亲手上一棵。几十年后,等咱们都成了白发翁媪,就能带着一众儿孙在这树荫下乘凉了。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浪漫的?”
“小心!”完全没有思虑的时间,李琦下意识地将她护在怀中,然后扬臂一挡,任那黑影划破自己单薄的衣袖,在手臂上留下一狭长的血痕。
紫芝了的角,叹息:“你不曾,哪里知此中艰辛?在里,我们这些女年复一年地辛苦劳作,却都是命如草芥,稍有差池就会送了命。如今再想想在里的那几年,我都觉得后怕。”
李琦依然站在树荫下,一见紫芝过来便笑问她:“会树吗?”
二人正说着话,却见武宁泽来,将盛王的话向紫芝转述了一遍。紫芝虽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换了合的窄袖薄绸胡服,就随着武宁泽去了。到了后苑,远远地只瞧见有几名杂役在一块新辟的空地上挖土,几株小树苗横放在一旁,仿佛是要植树。日乍还寒,枝绿的翠叶生得稀稀落落,几棵细长单薄的树面天而立,投下一小片明暗错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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