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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紫芝顿时破涕为笑,挽住他的手臂,呼雀跃,“走喽——”
他一笑,居然十分自然地回答:“嗯,不去了。”
紫芝虽不懂朝政,却也知如今皇帝对于宗室参政十分忌惮。李隆基年轻时曾目睹武、李两家皇室成员之间残酷的政治斗争,故而即位后为巩固皇权,对宗室诸王的防范异常严格,皇们成年后也大多只授予散官的虚衔,鲜少有参与朝政的机会。紫芝一时无言以对,只觉得心中似有万顷波涛层层涌来,低眉沉思间,握了他温的手。
“哦。”紫芝颇为郁闷地应了一声,忽然觉得鼻酸酸的,睛不知不觉也有些了。她竭力忍住泪,然而再开时,声音都已微微变了调:“那……你今晚要召哪位娘?你别误会,我……我只是随便问一下,你不说也可以的……”
紫芝只觉心里大大松了一气,又有些诧异地问:“你要门?”
“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我们这些宗室皇也是一样。”李琦轻叹了一声,目光渐渐变得邃起来,“但凡天下男儿,一生所求不过是建功立业,留名青史,年少时刺悬梁、闻起舞,只待日后学成,或运筹帷幄、指江山,或横刀立、名震边关。而我生在皇家,又非嫡非长,虽年少而居位,却不得不韬光养晦、玉韫珠藏。空有一腔抱负却无施展,你说,我是不是更可怜?”
“是生存。”紫芝,秀丽的眉目间了然之。
“是啊……所以说,无论是我还是她们,其实都不算真正可怜。能坐在这个位置上,领朝廷薪俸,受万民供养,衣无忧地平安终老,已是寻常人毕生都无法企及的幸运。”李琦晃了晃她的白的小手,低笑,“你在这里好心为她们担忧,她们心里却不知有多嫉恨你呢。所以有时候,人不能太善良。”
紫芝羞地一笑:“这倒也是。”
李琦笑着揽过她的肩,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紫芝刚才在宴席上并未吃太多东西,此时走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饿了,才想着回去之后要让厨房再送些心过来,却忽然发现这并不是通往朗风轩的路,心中不禁生一丝疑虑。自二人成婚后李琦夜夜宿在朗风轩,几乎都已成了惯例,紫芝此时才意识到,其实他还可以有别的选择,心里便觉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么……我暂时还没想好。”李琦凝神思索了一下,十分认真地说,“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估计已经很晚了,更半夜的,就不去扰她们的好梦了。”
,若是我整日和她们黏在一起,你就不伤心么?”
紫芝停下脚步,笑向他虚虚一拜:“殿下说得是,妾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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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微微红了脸,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有些忸怩地开问他,“今晚……你不去我那里吗?”
李琦与畔之人十指握,继续:“可是,有时候仔细想一想,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可遗憾的,毕竟在人的一生中,还有比权势与功名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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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今天可是上元节,全长安城都没有宵禁的,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李琦微笑着帮她拭去颊上的一滴泪珠,决定不再逗她,扬起下颌指了指前面不远的车,“反正刚才也没吃饱,不如去松风楼买几只烧尝尝,顺便还可以看看街上的灯,怎么样,要不……咱们俩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