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平日里最重仪容,紫芝心下不禁也有些后悔,忙坐起来去解那缠在一起的发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殿下,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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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却只是看着她笑:“你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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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寓意夫妻恩,娘若喜,不如哪天也亲手帮我绣上一件?”李琦支起半,想要去拿床边的衣袍,不料却忽觉上骤然一痛,自己的一缕长发竟被她的青丝牵扯住。回首时见这小丫以袖掩正自笑得开心,这才意识到是她的恶作剧,于是伸手在她额上轻轻一敲,笑斥:“愈发放肆了,竟敢拿本王来寻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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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微笑着打断:“你叫我什么?我没听见。”
“嗯,那我得把它好好收起来!”紫芝雀跃着下床,趿着鞋走到妆台前,把二人结发小心地收在镜奁中,回首对他一笑,“等以后咱们生几个小娃娃,再把这个拿给他们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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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李琦这才满意地,随手拽来一件外袍给她披上,温言叮嘱,“天冷,你弱,小心别着凉了。”
“哦。”紫芝只随应了一声,一双睛盯着手中那作一团的青丝,一时又羞又急,虽是严冬,额上竟已不觉渗一层细密的汗珠。
紫芝大窘,红着脸结结地问:“殿下……是什么时候醒的?”
“你看,我们之间的缘分,哪里是这么容易能解开的?”李琦掀开帷帐,在几案上取了把修指甲用的小银剪刀来,将两缕发丝轻轻一剪,忽然笑慨,“发丝不会被时光侵蚀,看着它,还真有一长相厮守的觉。”
紫芝次日醒来时,窗外还只有朦胧的微光。烛映合被,帷飘苏合香,畔的新婚夫君犹自熟睡,乌黑如墨的长发凌地散在枕边,愈加衬得他面如冠玉、秀逸俊。昨夜绮丽的梦犹自浮现在脑海中,此时再度打量前的这个人,心里的亲密与眷恋便又增添了几分。心念一动,她便笑着伸手在他前晃了晃,见他全无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挑起他的一缕乌发,与自己的青丝缠绕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两不疑——只是这样想一想,她心底便浮起一阵幸福的意。
紫芝冲他调地吐了吐,然后将上的衣袍裹,伸手轻轻推开窗——隆冬的凛冽寒气扑面而来,清晨晦暗的天空中,竟有碎玉琼瑶翩翩飞落,如梨轻絮,似鹅柳绵。一抹惊喜的亮从她眸中闪过,紫芝回首望向重重罗帷间的夫君,喜地说:“你看,下雪了!”
“人家……人家又不是在看你。”紫芝羞涩之下竟开始狡辩,随手一指他寝衣领的合绣纹,振振有词,“这合绣的不错,好看的……喏,我是在看这个。”
紫芝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红着脸改唤了一声:“郎……郎君。”
李琦将她的手回到锦被里,慵懒地笑了笑说:“被人这样盯着看,还能不醒吗?”
此时才忽然发现,他右颊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衬着他白净的肤、磊落的线条,看起来真是可极了。紫芝笑眯眯地歪着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摸了摸。然而就在此时,却见他忽然睁开睛,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问:“娘这么早就醒了,昨晚睡得可还好么?”
“殿下……”
她亦展臂环绕住了他的脖颈,仰起脸庞,在他间吻了下去。受到她突如其来的情,他微微一怔,随即伸手放下床边的轻罗帐幔,恍惚间,已不知今夕为何夕……
“还是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