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嗔的神情和调笑的语调,只有此刻的陈川才能看得见听得到。这几年,潇潇连开怀的笑都少有,总是微蹙着眉,一副落落寡的样。陈川曾在无意间看到过潇潇那样,让他心疼而愧疚。
当时,陈川第一次见到潇潇,是在检察院门,潇潇立在那里,沉静如一朵莲。他约了她,为了了解一桩案情,但他并不认识她,他没想到站在一边角落里的这个沉静如莲的女,会是为牵涉到一桩大贪污案而被当替罪羊的一个小人仗义执言的那个执着的女律师。当他经过她向前去张望与他相约的女律师的时候,他听见了那个婉转动听的声音从他经过传来,“是陈川陈检察官吗?”
陈川终于确定自己上了潇潇,可是,因为有那名存实亡的婚姻的桎梏,他不敢轻易对潇潇示。
而且,自从自己升任市府副秘书长一年多以来,忙于学习工作和应酬,跟潇潇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虽然潇潇没有表示半怨尤,但她落寞是显而易见的。
于是,在某个夜,陈川再也不能伏案工作了,他的脑里全是潇潇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他的心燥难耐,而他那个已很久没有起过反应的隐秘竟微微起了反应。
陈川不想再讨论唐汉明。说实话,他对唐汉明对潇潇的帮助有一酸溜溜的觉。不过他想,潇潇是应该有一个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家了,而自己这多年都不记得给她买房。这本该是他的事情,却是唐汉明来帮助完成的。心里不免不。
放手的念有过不止一次了,可陈川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
第五章(一)
于是陈川避重就轻的笑着说,“这么说,那你不也是白痴了?”
在潇潇的房间里,面对潇潇洁白如玉的胴,他的和在不可遏制的燃烧。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潇潇告诉他这是她的第一次,他在惊愕和动中把激情稀释为柔情,缓缓的释放,绵绵的缠绕。他轻柔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轻柔的抚摸着她的每一个位,直到把她轻成一团绵的云絮。他在云絮中间小心翼翼的穿梭,仿佛在编织一幅世间最的锦缎,生怕一不小心毁坏了这丽。是的,潇潇本就是一幅珍稀丽的锦缎。他想,他要让她不为这初夜而后悔,不为上他而后悔。他想他能到。他果然得很好。
潇潇接到小姨的邀
但是,心疼又能怎样呢?愧疚又能怎样呢?他给不了她完整的,给不了她应有的幸福。既然如此,是否该放手了?
认识潇潇,正是陈川的个人生活最为失败的时候。老婆早在一、两年前(也许一、两年都不止,时间非陈川所能考证的也没必要考证)就已红杏墙,成了本市一大商界人的情人,并且在大半年前开始和陈川分居,夫妻关系已名存实亡。面对这对男人来讲最为屈辱的痛苦,陈川没有声张,连对父母兄弟都只字未提。他认为一个内心大的男人,完全能够独自承受和克服这痛苦。他选择了用加倍工作来克服这痛苦。然而,陈川没有料到,在克服痛苦之后,取而代之的却是心的空虚。陈川在多年以后想,潇潇走他的心里是否有趁虚而的味?
直到潇潇明确向他暗示她对他的慕,这个内心大的男人才把他的释放来。
这,似乎都是放手的充足理由。然而,陈川的内心如今更又有了一个极为隐秘的理由,也许连陈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理由。
潇潇说她可以等,她说她既然已经等了五年了,就不在乎再等几年,可是,要等到何年何月?何况,潇潇已经三十一岁了,再让她等下去,对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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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因那桩案而行的频繁接中,陈川看到了一个才思捷、为人正直善良的潇潇。陈川看到了她为民工的仗义执言,看到了她为残疾妇女的法律援助,看到了她为一个被陷害的当事人的泪辩护。
这个理由,与他的这次升任有关。与一个女人有关。也许也会与他下一次升任有关。
一个人的改变,最初往往连他自己都会不自觉。
然而如今,五年过去了,他还是实践不了他的誓言,他带给她的,只能是一份飘在半空中的。那个他名义上的妻,依然在康复中心的草坪上呼着新鲜的空气,他依然要带着儿在每周六去看她。他虽然恨她,但他不会违背人德,只能任凭造化的作。
第四章(二)
潇潇环住了陈川的腰,仰起脸,凝望着他,用她天生的婉转动听的声音,嗔的笑着说,“我是白痴中的白痴,行了吧?”
白床单上的一落红映衬着潇潇如桃般羞的面容,陈川的内心涨满了前所未有的的情和满足,他暗暗发誓,他一定要给她最最醇最久远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