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素,其实他也想到了,内卫手必然是圣上的旨意,他叹息一声：“只是好事来得太突然,令人不敢相信,昨天早朝圣上还为我们请愿而震怒。”

一名宦官躬：“回禀陛下,刚才前来报,李臻已经回来,在外等候陛下召见”

在下午的三司会审中,几名主审官达成一致意见,同州参军来俊臣负绑架朝廷命妇以及故意杀人两项罪名,应判极刑,政事堂相国们随即会审通过,将请求斩来俊臣的奏章送了皇。

娄师德半晌才叹：“徐有功是狄相国一手提,刚正严明,光明磊落,他为御史中丞,是百官和社稷之福,我等一定要说服圣上,选定徐有功为御史中丞。“

“陛下有旨,宣李臻见——”

话虽这样说,但娄师德想到武三思的权势,又想到明堂完工在即,武三思必将会被受圣,形势对他们十分不利,着实令他到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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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乔知之妻被杀一案？”

李元素小心翼翼问：“听说相国准备推荐徐有功为御史中丞？”

娄师德目光渐渐变得严峻起来,他端着酒杯,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御书房内,武则天看了几遍请求斩来俊臣的奏章,朱笔始终没有能勾下去,这时,她放下笔问：“内卫统领李臻回来没有？”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臻快步走了来,躬施礼：“臣李臻,向陛下旨。”

臣是被大理寺抓捕,或许还有这可能,不过他是被内卫抓捕,李寺卿觉得这是谁的意志？”

“李卿辛苦了。”

娄师德,慨：“来俊臣不知辱了多少官员的妻女,但这些都无法将他定罪,毕竟这些女最后都因害怕而从了他,但乔知之的妻却刚烈无比,宁死不从,被来俊臣亲手杀死,埋尸在后园,李臻就抓住了这个把柄,穷追不舍,人证证俱全,最终使来俊臣以杀人罪被抓,圣上也有了台阶。”

武则天笑逐颜开,凤目看到了宦官手中托着的金盘,宦官立刻将金盘呈上,盘中是她的调兵金牌和查抄鹿鸣山庄的记录,武则天收了金牌,又拾起卷轴慢慢展开,上面写满密密麻麻查抄明细,黄金五万五千两,白银四万七千两,钱五万三千贯,良田万顷,各珍宝数之不尽

武则天一怔,有些不满：“为何不早通报,召他来见”

娄师德大笑起来,“李寺卿难没看来？刘光业揭来俊臣,不就是武三思在背后手吗？”

“其实刚开始我也没有想到,不过今天武三思向圣上推荐刘光业任御史中丞,我这才恍然大悟,武三思抛弃了来俊臣,准备扶持刘光业了。”

李元素沉一下：“我最担心之事,就是武三思是来俊臣的同盟,他会不会面保来俊臣？”

娄师德的笑容消失,脸上忧虑之,“刘光业也是了名的酷吏,我担心去了一个来俊臣,又会来另一个来俊臣,恐怕会为祸更烈。”

李元素吃了一惊,随即脸上一红,苦笑：“卑职确实没有想到——”

“那该怎么办？”

宦官吓得飞奔而去,不多时在外面禀报：“陛下,李臻已带到。”

“宣他来”

来俊臣的审讯堪称神,天刚刚亮,便由大理寺、刑和御史台组成的三司堂完成了第一次审讯,尽来俊臣决不肯承认自己杀人,但在大量证据和证人面前,来俊臣无从辩解,只得勉承认乔知之妻是死于自尽,绝非他故意杀人。

娄师德又给酒杯斟满,笑：“昨天生了很多事,早朝时圣上其实已经动摇了,但她最终下定决心却是太平公主和上官舍人的番劝说,尤其李臻抓住了来俊臣的把柄,使来俊臣能够被定罪,圣上这才决定铲除来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