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堂内,来俊臣不安地喝茶等待着武三思,他感觉自己等待的时间太长,从等待时间就可以看出武三思对自己的态度,当初武三思为了求自己扳倒兴唐会,不惜派明先生来拜访自己,态度之诚恳令他不得不感动。
可才过去了短短二十天,武三思就把自己晾在会客堂一刻钟,其前恭后倨,让来俊臣感慨万分。
尽管心中十分不满,但现在来俊臣有求于武三思,只能忍住心中的不快,来俊臣自知仇家太多,若去同州任职,他一定会被人所害,而且他若不在京城,他的财富、美女和数百黑吏武士又该怎么办?
来俊臣反复考虑,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治病为名留在京城,但要想让圣上同意,只能求武三思帮忙了。
这时,堂下传来脚步声,只见武三思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来俊臣连忙起身迎上去,躬身施礼,“参见殿下”
“来参军,我们好久不见了?”
来俊臣听他语气中有刻薄之意,心中暗骂,只得忍住气道:“卑职未能替殿下剿灭兴唐会,实在深感惭愧。”
“兴唐会对我没有什么威胁,‘替我,二字从何说起,不过来参军居然栽在一个出道不到一年的年轻人手中,着实令人惊诧,连我都替来参军感到惋惜了。”
武三思此话极为刻薄,令来俊臣着实有点下不来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武三思又笑道:“当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不能说来参军无能,请坐吧”
来俊臣默默坐了下来,一名侍女进来给他们上了茶,武三思笑问道:“来参军准备什么时候去同州上任?”
来俊臣想说的就是这话,怎奈武三思说得太随意,让他无法开口,半晌他才低声道:“我身体不好,百病缠身,想在京城养养病,等身体康复后再去同州,不知王爷觉得如何?”
武三思呵呵一笑,“这是人之常情嘛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我说了可不作数,要圣上同意才行。”
“卑职就是想请王爷在圣上面前替卑职说说情,同意卑职留在洛阳养病。”
武三思沉默了,端起茶慢慢喝了两口,却不接他的话,来俊臣知道武三思一向薄情寡义,未必肯帮自己,但圣上不肯再见他,这个时候除了求武三思帮忙,来俊臣还真找不到其他人了。
他连忙又道:“圣上把卑职贬为同州参军,也没有问罪之意,很明显只是象徵性的处罚一下,相信不用多久就会官复原职,那时,卑职会尽心竭力替王爷做事。”
如果来俊臣一个月前说这句话,说不定武三思还会动心考虑一下,但现在李臻捏有他的把柄,对他明确提出了条件,他哪里肯再帮助来俊臣。
武三思点点头笑道:“来参军放心,我武三思也是念旧之人,不会翻脸无情,我一定会替你在圣上面前说说情,让你留在京城养病。”
来俊臣大喜,有武三思替自己说情,他留在洛阳就大有希望了,他连忙感谢道:“王爷恩德,来俊臣必会铭记于
“不用客气”武三思虚伪一笑,又端起茶碗问道:“来参军还有什么事吗?”
“其他没有什么了,这是卑职一点心意,请王爷笑纳。”
他将一只小盒子放在桌上,谦卑地行一礼,便告辞离去,武三思让次子武继植送来俊臣出门。
等来俊臣走远,武三思才拾起锦盒打开,只见锦盒里竟然是一块白色的美玉,这块玉大小如蝶,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是一块极品美玉,握在手中会感到丝丝寒意。
武三思立刻意识到,这就是乔知之家的那块祖传冰玉了,这种冰玉十分珍贵,存世极少,宫中有有一只冰玉枕,太平公主也有一串冰玉手珠。
不过武三思知道,来俊臣应该还有一颗鸽卵大的夜明珠,是武承嗣的三颗夜明珠之一,来俊臣居然不肯把夜明珠献给自己,武三思不由恼怒地哼了一声。
这时,武继植匆匆回来,躬身施礼道:“父亲,他已经走了。”
“嗯”
武三思想了想又道:“你再跑一趟御史台,把刘光业给我找来”
侍御史刘光业下午送来一张拜帖,恳求拜见他,武三思当然知道刘光业是想谋来俊臣的御史中丞之位,武三思也反复考虑,如果刘光业能成为自己的一条狗,那么让他取代来俊臣,岂不是对自己天大的利好?
现在且看一看刘光业的诚意如何?
就在刘光业前去拜访武三思的同一时刻,在内卫官署外的一家小酒肆内,李臻正和高戬对坐饮酒。
高戬喝了一口酒笑问道:“我不太明白,既然李统领已经掌握了乔知之妻子的证据,怎么不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把来俊臣扳倒呢?”
李臻摇了摇头道:“圣上贬来俊臣去同州,显然只是一种敷衍,看得出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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