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骑在上的刀脸人正好向这边望来,与李臻目光相对,他顿时愣了一下,显然他认了李臻。
“你认识那人?”
“昌嘛!就是酒最名了,再有就是白叠布,运到长安都有三倍的利,不过运到敦煌,我估计最多只有四成的利,连运费都不够。”
李臻顿时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个人,当时他也看见,他还以为此人是索文的师父,后来才知是索家的亲戚,不过突厥围城前他便已经离开了敦煌,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
一宿营大帐矗立起来,骆驼上的货纷纷卸下,很多沙陀人也闻讯赶来,他们用新鲜的羊和酒与商队换日用品,宿营地内变得十分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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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斑叔的货会在昌卖,你本没搞懂,斑叔不是商人,只是负责运货,商人之间有联系,知什么货在各地有差价,便托斑叔的货运商队把货送到昌,或者更远的地方,斑叔他们只收运费而已,至于商队运的什么货,斑叔自己都不知,这是商业秘密。”
李臻四人的营帐占地足有大半亩,这是康大壮用百钱一天的价格向一名沙陀牧民租来,他们没有货,大帐内显得空空,四人索将他们匹也牵了来,拴在大帐的另一边。
“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什么?态度这般凶狠。”李臻暗暗忖。
他坐起涎脸笑:“我说老康,你有经验,能不能告诉小弟,昌什么东西能赚钱,我想买带回敦煌。”
此时还是下午,碧空无云,炙的太挂在半空,将大地烤得像火炉一般。
酒志躺在厚厚的绵羊上,翘着:“早知应该带货去昌卖,至少还能赚一笔钱,不至于这样空手去,空手回。”
李臻望着一群人远去,他心中有一预,这群人还会回来,也不知他们在找什么?
康大壮嗤笑一声,讥讽:“你知带什么货吗?你以为贩货去昌就一定能赚钱吗?告诉你,起码一半的货都会亏本,我去过三次昌,至少亏了两次,第三次才赚钱。”
‘吐火罗僧人!’李臻心中不解,这群人找吐火罗僧人什么?
远方,隐隐可以看见一座城池的廓,那里便是蒲昌军城,有驻军三百人。
旁边康大壮:“我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正说着,帐外传来一阵动,有人在叫喊,还有匹嘶鸣,大帐内打坐的李臻睁开睛,他心中奇怪,立刻抓起长剑向帐外走去,其他三人也纷纷跟了来。
李臻也觉得其中穿红披风的人有熟,但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挤人群,向斑叔快步走去,不多时,康大壮回到大帐,对李臻:“斑叔说,刚才那群人是来找一名吐火罗的僧人,他怀疑被我们藏匿了。”
“如果是这样,那斑叔他们怎么还运了那么多货,他们不怕亏死吗?”
这个时候,商人们都在大帐内睡觉,宿营地应该冷冷清清才对,但此时空地上却聚满了人,只见十几名黑衣骑人不知从哪里冒来,态度十分凶狠,正在质问斑叔。
“我现在有后悔了!”
队伍又走了两天,随着游牧民族帐篷的不断现,商队终于抵达了宿营地,这里是一支沙陀人的驻地,上千帐篷分布在牧草丰的湖边,随可见成群的羊。
他带着十几名黑衣手下向南奔去,但只奔数十步,刀脸人又回看了一李臻,骑渐渐远去。
.......
【注:吐火罗就是今天阿富汗一带】
这次酒志也带了一百枚罗金币,他就想在昌买什么回敦煌卖,虽然他和康大壮一路争吵抬杠,但此时看在赚钱的份上,他决定和大壮修补一下外关系。
商队已经走了快半个月,大家都已疲惫不堪,在这里要休整两天,然后再上路去昌城。
不过他并没有过来打招呼的意思,又继续盘问几句,见没有什么收获,一挥手,“走!”
“我见过他,上次你和蚊比剑,那个人就一直站在苍蝇旁边,他脸上的大刀疤就是他的标识。”
咸湖,不能一栽湖中痛饮。
酒志的睛很毒,他认了其中一人,便低声对李臻:“看见那个系红披风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