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混乱之夜,一个流血之夜。
宛城被破,八千西凉铁骑像是一群冲进了村庄的野狼,露出了锋利的獠牙,不知道多少高门大户惨遭洗劫,无助的哭泣声和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天亮。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没有人会怜悯弱者。
军队私下里抢劫百姓财物,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战争的烽烟燃起,最先遭殃的还是平民百姓,只不过被统治者刻意遗忘,从来不会记录在史书中罢了。
而若论野蛮残忍,西凉军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宛城是袁术的地盘,如今被攻破,西凉军哪有不杀个血流成河地道理。
罗征也没有手软,带着亲兵搜刮到了几大箱子金银财宝,全都放到了菜园子里。
宛城这么多的豪强旺族,放着不抢实在太可惜了,而且抢这些为富不仁的地主豪强也绝对不会有什么负罪感,这些豪门望族可没一个是好东西。
当然,罗征是绝对不会去抢百姓的,反而极力约束手下,不准残害百姓。
这一夜,整座宛城都在西凉骑兵的铁蹄之下哀嚎**。
等到天亮时,四处燃起的大火依旧浓烟滚滚,尚不曾熄灭。
大街上随处可见死尸和一滩滩血迹,无不真实写照着乱世的凄凉与无奈。
罗征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在这时代的烘炉中力争上游,尽量保全自己的命,然后去掌握足够的力量,才能做他想做的事情,不再让这悲惨持续下去。
八千西凉军肆虐了一夜,天亮后纷纷躺在高门大户中的暖床上梦周公去了。
罗征往见胡轸,提议尽快离开宛城时,却被胡轸赶了出去,命他带兵去巡城。
好不容易打破宛城,不找几个娘们快活快活如何能行。
胡轸昨夜连御七妇,早就累的腿酸脚软,哪还有力气和心情赶路。
罗征一边在心中操着胡轸的祖宗十八代,一边吩咐负责巡城的校们,“传令,城中任何人等不得随意上街走动,若有违令者,就地格杀。同时看好那些豪门大族,若有超过五十人以上的人群聚集,即刻来报,并谴散人群。若有不从者,杀无敇。”
“得令。”
几名校强打精神,催马离去。
罗征亲自在城中转了转,也找了座大宅,抓紧时间休息恢复精力。
大宅的主人全家早就被残忍的西凉军拉出去虐死,女眷们正在供士兵淫乐。
陈通和十几名亲兵守在门外,分成两拨轮流休息。
快到中午的时候,罗征一觉醒来,打了个哈欠,翻身坐起。
心灵一动,约莫过了三秒,一道门户出现在身前。
罗征起身,一步踏了进去,门户随即隐去。
菜园子里郁郁葱葱,靠近入口的地方还放了几口大箱子,里面有宝光溢出。
然而不同寻常的是,短短几个时,菜园子竟然扩大了足足十倍,四周的浓雾似是向后收缩了一大圈,露出了大片黑色地土地,将一亩大的菜园子露在最中间。
“呃,怎么会这样?”
罗征先是一怔,继而就大喜,“难道这宝贝还会升级不成?”
到新阔出来的地方抓了一把黑土嗅了嗅,就闻到一股泥土的芬芳。
毫无疑问,这新多出的土地和菜地里的地质一样,是那种不论种什么都旺的肥土。
“这么大块地,我一个人可摆弄不过来。”
罗征拍拍额头,吃了几个西红柿黄瓜,才从菜园子里出来。
来到门外,陈通正领着六个亲兵席地坐在院子里,炖了锅狗肉吃的正欢。
“呃,将军醒了。”
看到罗征,陈通连忙跳了起来。
几个亲兵连忙回头,也一轱辘爬起身,站在一边。
罗征活动了下手脚,吸了吸鼻子,“哪来的狗肉,给我也来一块。”
陈通连忙从大锅里捞了块狗肉递过来,嘿嘿笑道:“将军放心,弟兄们听从将军的命令可不敢去抢百姓,这条大黄狗是弟兄们从一家大户那里弄来的。”
“嗯,不抢百姓就好。”
罗征随手接过狗肉,坐在火堆旁大口嚼了起来。
陈通和几名亲兵围在四周坐下,吃相比刚才到是斯文了许多。
罗征一边咀嚼狗肉,一边问道:“城里可有什么动静?”
陈通答道:“没啥动静,那些豪门大户都被杀的差不多了,乱也乱不起来。不过刚才赵军侯来了一趟,南阳武库是空的,只在仓廪找到三千石军粮。”
罗征问道:“南阳不是产铁吗,武库怎么会是空的?”
陈通抓抓脑袋,道:“这个,人就不清楚了。”
罗征又一想,自中平元年黄巾起义以来,天下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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