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挂在嘴上的阶级理论和‘古式法术是法术士荣誉的象征’那个号。以前和他关系不错的人说这都是他转到元素系前后那段时间才开始冒来的。在此之前他虽然显得沉闷，但是还不至于轻蔑低微的人。”

他就要转原路返回，实验楼下突然传来贝亚特的喊声：“有一支搜查队遭到袭击，格罗斯泰德二等官要求各分急集合！”

“还有他日常言行举止也有很多明显的改变，一些过去和他同班的学徒还说‘他简直就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情变了许多。”

柯特随回答，他为了尽可能不遗漏任何一线索，还试图将所有散落的残骸捡拾起来端详一番。只是这一举动实在是多此一举——他没能从这些建筑材料中发现任何猫腻，它们只是最普通的砖石瓦砾。

若是在极短的时间里，一个人的行径发生了大的变化，变得宛如换了个人一般。那么不是他遭遇了必须改变的大变故；就是他的思想受到了外界影响，这个“影响”改变了他的行为举止。

莉琪的时间很充裕，她不不慢的说着自己调查得来的结果。

柯特站在研究楼最层长叹了一气，一番搜索下来，他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收获。贝亚特说的没有错，如果这个研究楼真有蹊跷，几十年班巡检的警备官们早也应该找到了，不会拖了这么久才让柯特发现。

如果是有人故意教授给丹佛斯知识，那么他的确有可能接“真正”的古式法术。在少数不为人知的秘法中，未必不会有提升个人施法才能的法术，他有可能就是利用了这方式获得了“才能”。

只是这些原因在丹佛斯上似乎并不适用。应该说，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至少是表现在众人视线下的——能产生的影响过于微不足了。不过是从理论系转移到元素系，不至于改变整个人的质。

也就是说，引起丹佛斯改变的原因可能要比众人所看到的更多。莉琪调查到的情报的确显示丹佛斯很可疑，只是关键线索还不足。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个”导致的现象。

人的成长不可能一蹴而就，经验的积累需要时间。在这一过程中，不同的人需求的时间也不一样。有的人活了十几年，言行就已经逐渐成熟；有的人活了上百年，思维却还停留在稚童的阶段。

柯特随回答，他不觉得这微小的改变能说明什么。

她继续说下去：“而他一元素系就成功将一些学徒拉了他的实验小组。而且那些学徒之前也不曾展现过对于古式法术的兴趣，不知为什么他们就加了丹佛斯的小组，并且对他惟命是从。”

“莱恩斯特先生！”

这一层的房间只有三个，全是宽阔的大屋。可以想见当初这里扔在运作时这里应该是作为大型试验场或是会议室在使用。墙上挂满污渍的瓷砖几乎认不原貌，很大一分都散落在墙角下。

柯特对丹佛斯格上发生的改变比对他突然获得的才能更兴趣，他沉默下来，示意莉琪继续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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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已经踏研究楼第三层，这层楼并没有受到火灾过多的波及，只有楼梯留下一些被烟熏黑的痕迹。只不过也仅限于此了，在撤离时这里所有一切均被搬空，没有任何东西遗留在此。

“还有，他的那个实验小组是他一个人独立建立亲自指挥的。”莉琪低声说着，“当他还在理论系时，总是一副离群索居的样。从来没有表现丝毫领导才能，也不对和其他人有兴趣。”

无束缚力，“他手中的那本笔记记录的古式法术对他来说过于，而且他显得太过大方了。”

“说的也是……”

“只是换了个系而已，本不过还是一个法术士学徒，算什么‘阔起来’。”莉琪吃吃吃的笑了起来，“再说以他的家境就足以藐视大分普通人，那阶级理论早该来，不会在那时才提。”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很多人就是因为一夜暴富就改变了之前对其他人的态度。没准这个丹佛斯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人的思想相当复杂，同时也不会轻易发生改变。真实的世界毕竟与虚构的故事不一样，胆小怯懦的人不会一瞬间变成勇者，厌恶际的人也不会仅仅是换了个环境就能成为组织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