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饶命!”
周泰慢慢了拳,决不能让蒋钦再领兵,最迟明天就必须夺取他的军权,他又写了一封密信,令心腹火速送去建业。
蒋钦愣住了,他当然听得懂程咨言外之意,除了孙权还会有谁?他忽然一推桌,站起,惊疑地望着程咨,“我不明白公是什么意思?”
蒋钦连忙起回礼,“程公客气了,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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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钦然大怒,周泰还是下手了,他气得狠狠一拍桌,大骂:“匹夫周泰,欺我太甚!”
谓牺牲,周将军为何如此心黑手狠?”
虽这样说,周泰也有不放心,他召来几名心腹,命令他们去监视蒋钦,蒋钦若有异动,立刻禀报。
他这样其实是得到了孙权的密令,蒋钦和董袭两人多次密谋,意图不明,孙权命周泰试探蒋钦,蒋钦若有异心,立刻抓捕,刚才不过是周泰的一次试探,果然试了蒋钦真实内心,虽然不是心怀异心,但至少已是意志不,这人在稍微失利时就会投降,成为整个防御失败的关键。
他向军营疾奔而去,跪在地上的数十名被绑士兵哭喊:“将军救我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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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咨叹了气,摇摇:“若将军恨周泰狠毒,那就错了,将军知这是谁的授意吗?”
蒋钦怒极而失言,引来周泰大怒,他剑一半,厉声喝:“蒋钦,你再敢胡言语,动摇军心,我必将你人砍下!”
旁边一名将有些担忧:“将军,恐怕蒋将军那边难以代?”
周泰冷冷哼了一声,“他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情急之下,说了心里话,这人在关键时刻最靠不住,他若敢来,我正好夺他军权。”
程咨苦笑:“浅言,当然是大忌,若是平时我也不会这样鲁莽行事,只是秣陵形势危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父亲让我转告将军,将军和董袭将军三度密谋都被鹰喙监视,吴侯已不信任将军,任命将军为秣陵副将只是为了稳住中派,今晚发生的事情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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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钦一怔,程咨找自己什么,程咨是程普之,和他蒋钦素无瓜葛,这么晚他来找自己什么?但一转念,蒋钦便明白了,这必然是程普有事找自己,他立刻令:“请他来!”
蒋钦暗暗耳杯,若周泰人太甚,他也不必要什么名声了,这时帐外有亲兵禀报,“将军,程咨公求见!”
程咨也不客气,两人分宾主落座,蒋钦这才发现桌上还有酒壶酒杯,他连忙收了起来,不好意思笑:“让公见笑了!”
蒋钦心中更加惊讶,难程普已经暗中投降汉国了吗?程咨仿佛明白蒋钦的猜疑,他轻轻叹息一声说:“江东大厦将倾,我父亲焉能不痛心,但势已不可违,只能顺天意而为,我父亲的本意也并非要卖吴侯,只是想保住秣陵二十万民众,一旦城破,周泰不肯投降,必然会引发激烈巷战,那时就是秣陵民众大灾来临,孙氏既不可保,将军为何不保江东之民?”
两边士兵不数十呼喊求饶,将他们拖了下去,一刀一个砍掉了人,周泰这才怒气稍平,令:“将人传送三军,胆敢逃跑者,同罪!”
蒋钦也知自己失言,但面上他放不下,他重重哼了一声,转翻上,便走,奔十几步,他停回:“你要军规斩,随你的便!”
但今晚发生的事情着实令蒋钦恼火,周泰不给自己面,一定要斩他的属,虽然不知周泰最后如何置逃亡士兵,但蒋钦也想得到,这些士兵必然凶多吉少。
程咨淡淡一笑,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而是低声:“刚才我过来时,听说周将军在南城门斩杀了数十名逃兵,都是蒋将军的下,蒋将军可知此事?”
片刻,帐帘一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锦袍男走了营帐,正是程普之程咨,他上前施一礼,“参见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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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钦已经远去了,周泰慢慢收剑回鞘,心中却怒火难消,他回冷冷瞥了一数十名逃兵,一挥手喝令:“推下去斩首,人示众三军!”
望着几名士兵远去,周泰的脸有些晴不定,他绝不是鲁莽之人,更不愚蠢,他绝不会在关键时候和副将闹内讧。
蒋钦低沉思片刻,他知事到如今,程普也不会使诈来试探自己,他说得很有理,想到孙权的猜忌无情,蒋钦终于一咬牙:“程公尽直言,需要蒋钦什么?”
蒋钦回到自己营帐,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喝酒,他对江东早已没有信心,他之所以没有投降汉军,只是不想背负叛主的骂名,尽力而为罢了。
“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