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无晋冷冷一笑，“自然是要皇甫芥补，不仅如此，还要罚，罚他个倾家产。”

“不！怎么可能让他们补，他们也不起。”

皇甫无晋，合上奏折：“关于皇族和皇亲国戚们的豫州良田，政事堂的意见原则我不反对，但方法上，我希望政事堂遵循我的意见。”

“殿下，政治堂一致同意由殿下推荐的苏翰贞为土地清查使，从豫州各郡县调一百五十人组成土地清查司，另外军队方面，希望殿下能调军队协助。”

张缙节知，不可能真的把皇甫无晋架空，当初就是因为政事堂的权力太大，使宁武宗几乎成为傀儡，最后导致宁英宗登基后废除了政事堂制度，这个教训他们也要取。

虽然明白皇甫无晋的心思，但苏翰贞却并不反对，他能理解皇甫无晋苦衷，现在的皇族都是当年决反对晋安皇帝的皇族，如果不把他们清理净，将来他们会危及到皇甫无晋的统治。

“殿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行动吧！”

张缙节看皇甫无晋中的失望之，连忙解释：“这主要是考虑到大宁王朝的稳定，如果打击过狠，会涉及太多人的利益，我们就照当初太祖定下的永业田额度，他该有多少，就给多少？保证他们的合法所有。

“军队没有问题，我已调三千锐协助，然后第一只老虎，由我亲自上阵。”

政事堂还不了解皇甫无晋的手段啊！

两人在这个关键问题上达成了妥协，心中都轻松了很多，后面的安排就相对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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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大家的意见是宽严相济，适当把官员永业田的标准放宽五成，在规定的范围内承认，超过范围者，如果是购良田，则由朝廷赎买，如果是占良田，则一律没收中央朝廷所有，朝廷准备用两年的时间来理此事。”

尽他不喜这个方案，但他也要接受，因为这是他选择的制度，他选择政事堂制度，目的就是为了限制自己的权力，既然如此，他就得遵守游戏规则，将来他儿登基、孙登基，他就是个榜样。

站在被收割得光秃秃的土地上，皇甫无晋对苏翰贞叹：“苏大人，这就是我上次和几个农民谈话的地方，后来我调查资料，这一带的农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朝廷税赋了。”

皇甫无晋缓缓：“我们现在只是说豫州的土地，谁也不能保准这些皇亲国戚在豫州以外就没有土地，打个比方，汝郡王皇甫翰在偃师有四百顷良田，那好，他是郡王，法定给他保留六十顷永业田，可如果他在雍州或者齐州还有土地怎么办？所以我的意见是，一律先没收，等将来算清楚后再返回。”

皇甫无晋一指地图上许昌郡，“荥郡王皇甫芥的庄园，他是占有土地最多的皇族，在豫州和晋州占有万顷良田，光许昌郡就有一千顷，第一只老虎，就拿他开刀。”

张缙节想了想，其实原则是一样，只是手段不同，他明白皇甫无晋的目的，是要严厉打压皇族，尤其这些留下的皇族都是当年支持永安帝的皇族，皇甫无晋作为晋安帝的孙登基，他当然要行清算。

三天后，皇甫无晋和苏翰贞抵达了颍川县，苏翰贞已经卸掉了东海郡刺史之职，将任侍郎，照皇甫无晋的思路，苏家将来是第一外戚，但他并不想用苏翰昌，无论从能力还是官德，苏翰昌都不能和苏翰贞相比，只是现在于一过渡期，他暂时还是用苏翰昌，等条件成熟后，苏翰昌将去地方任职，而由苏翰贞政事堂。

先把皇族的土地房产没收，然后再考虑削他们的爵位，等将来再返还他们土地时，就不会是从前的数量了，很可能就是一介平民的标准返还，区区百亩土地，这等于还是照他的方式解决了皇族的土地问题。

“那殿下的意思，让他们补吗？”苏翰贞微微笑。

……

皇甫无晋沉片刻，又问：“那洛京朝中大臣超过标准又怎么办？”

“殿下请说！”

而且不夺取这些皇族的土地，皇甫无晋拿什么奖励军功？

“好吧！我去说服大家，我想可以办到。”

苏翰贞心中暗暗一叹，他比张缙节要更了解皇甫无晋，皇甫无晋很明显是要借没收土地来打压皇族，尽政事堂后来通过决议，接受了皇甫无晋先征后返的办法，但他们却没有看皇甫无晋的真正用意，而苏翰贞却知。

张缙节一怔，“殿下说的第一只老虎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