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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占领洛京已经半个月,洛京城微渐渐恢复了往日生机,越来越多的洛京人返回自已家园,很多逃亡的大臣也陆续返回洛京,在新的王朝内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皇甫无晋一律让他们官复原职,同时任命张缙节为右相,命他尽快恢复中央朝廷的正常运转。..
这天上午,洛水旁格外热闹,数十万洛京民众扶老携幼赶到洛水南岸,今天将是洛京城大块人心的日子。
经过半个月的审讯和辨认,楚军从数万齐军中确认了八百余名犯下重罪的齐军士兵,他们对洛京民众犯下杀人、放火、奸淫等重罪,皇甫无晋下令,对他们一律处于死刑,公开斩首示众。
这对收买洛京民心将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这个消息早在三天前便已有军士在京城内广为宣传,人人皆知,所以这一天到来之时,洛京城就仿佛欢庆盛大节日一般,不需要人发动,数十万洛京民众都纷纷自发组织,来到洛水边一睹杀人解恨的盛况。
齐军在洛京的犯罪持续了一个多月,从开始的夜抢慢慢演变到后来的大白天有组织的公开行暴,从官宦大户人家慢慢波及金城,绝大部分人家都遭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害,店铺被烧,家产被抢,更有很多女子被强暴后羞愤投水自尽,累累罪恶使洛京上下对齐军皆恨之入骨,皇甫无晋的决定无疑让洛京民众拍乎称快,为之欢呼雀跃。
处斩台设在江面上,由二十艘千石大船一字排开,距离南岸约百步,岸边可以清晰地看见船上处斩现场的情形。
此时大船上二千五百名侩子手已经就位,八百余名被捆绑的施暴者跪在甲板上,嘴被堵住,眼睛也蒙上,每个人都浑身颤抖,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岸边已是人山人海,延绵十里的堤岸上挤满了数十万洛京民众,凡在官府登记的受害者坐在前排,这些人大多是店铺房子被烧,或者亲人被杀的受害者,除了人犯财物给他们微薄的赔偿外,也只能处斩人犯给他们出一口心中恶气。
“咚!”
第一声追魂炮响了,主斩官开始宣读人犯罪行,但他的声音谁都听不见,岸边已经被排山倒海般哭喊声、叫骂声淹没,很多失去亲人的民众更是哭得瘫软在地上。
“咚!”第二声追魂炮响了,侩子手慢慢拔出长刀,高高举起,另一人则拔掉人犯身后的死囚木牌。
这时岸上都陡然间安静下来,数十万人屏住呼吸,盯着船上的处斩,监斩官终于下达了处斩的命令。
“咚!”随着第三声追魂炮响起,一片寒光闪闪的大刀劈下,霎时间,八百多颗人头劈落,岸边上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敲锣打鼓,喜忧的叫喊声和锣鼓声响遍了洛江南岸。
在远处的一座桥边,张缙节和吏部侍郎赵秉明坐在一辆马车内,旁观了这场收买人心的行刑大会,张缙节摇了摇头,对赵秉明道:“这种盛宴最好不要过多举行。”
“怎么,张相国觉得不妥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殿下要收买人心嘛!只是这种由军方审讯,快刀斩乱麻似的处斩难免有所疏漏,肯定有不少罪不当死的人也一同被处斩,这里面的证据、证人都很粗糙,我只是希望以后让官府来做这种事,军队不要过多插手。”
赵秉明笑了笑,“其实我觉得殿下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只有用非常乎段,等局势慢慢平稳,他也会慢慢步入正轨。
“或许吧!我期待他走向正轨。”
这时,一名侍卫骑马奔来,在马上给张缙节施一礼,“张相国,摄政王殿下有请,说有要事相商。”
侍卫看见了赵秉明,连忙道:“赵侍郎,殿下也请你一起去。”
“我们这就去!”
张缙节对赵秉明笑道:“我估计是雍京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们一起去吧!”
马车起动,向皇城方向驶去。皇甫无晋并没有住在皇宫囘内,他的身份是监囯摄zhèng王,还没有登基为帝,不能擅自住皇宫,他现在住在从前的凉王府,也就是兰陵王yé的旧府,兰陵郡王去世以后,只有王妃一人住在府中。
当初,随着雍齐联junbi近洛京,大量guān囘员开始逃王,兰陵王妃也像无数的普通guān囘员一样,举家逃离了洛京,去jiāng宁府避难。
在齐jun大规模抢囘劫大户人家时,空置的兰陵王府也同样遭受了抢囘劫和破囘坏,五名留下来看宅的老人被shāsi两人,不过齐jun始终没有发现zàng在后院池塘内的王府地囘下室铁门,保住了王府的大部分财物,尽管如此,王府内还是遭到很大的破囘坏,稍微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连中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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