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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皇甫无晋亲率五万大军开进了许昌郡,连皇甫无晋本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八千火枪兵进入许昌郡,仅仅放了一排,齐军的军心就像雪崩一样彻底崩溃了,驻扎在许昌郡的二万齐军逃跑、投降,没一个人负隅顽抗。..
许昌军的崩溃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席卷豫南,襄城郡的五千驻军主动投降楚军,向城郡三千驻军也放下武器向楚军投降。
此时,齐王皇甫忪控制的地盘只有豫南的南阳郡和淅阳郡,豫西的上洛郡和弘农郡,还有就是洛京所在的都畿府,一共是一府四郡。
皇甫无晋的大军在颍川县以东二十里外的一片旷野里扎下了大营,黄昏时分,皇甫无晋在百余亲兵的护卫下,在稻田边漫步,此时是十月上旬,北方已是初冬,而豫南依然是深秋最农忙的时刻,稻田内到处是割稻抢收的农民。
他们所在的这片土地便是荥阳郡王皇甫芥的庄园,庄园占有良田足有一百二十顷,割稻的农民都是他的佃户。
皇甫无晋走到一个忙碌割稻的老农面前,老农正专心收割,忽然听见旁边有同伴叫他,一抬头,却见大群军人站在自己面前,最前面是一个头戴金盔的高官,吓得他一惊,镰刀滑落下地,旁边一名军士对他笑道:“这是我们的凉王殿下!”
老农听说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凉王,他立刻倒头便拜“小民无知,拜见凉王殿下!”
旁边和他一起割稻的同伴也惊得一起跪下行礼,皇甫无晋连忙将他们扶起“各位不用多礼,请起来吧!”
他来稻田边视察,其实就是想问问农民们秋收的情况,亲兵们立刻摆上几个小凳子,皇甫无晋摆摆手笑道:“大家请坐,和大家随便聊聊,不用害怕。”
几名农民皆战战兢兢坐下,他们是世代为农,所接触的最高官员也只是县令老爷,就连他们的主人荥阳郡王都从未来过,更不用说见到大名鼎鼎的凉王了,而且几百名杀气腾腾的士兵将他们围住,这种感觉确实让人很紧张。
“这片土地属于哪里?”皇甫无晋笑眯眯问道。
老农见王爷笑容可掬,不由心中稍安,便道:“回禀王爷,这一带是颍川县白桥镇的宋庄地界,我们村子就在东面五里左右,一半以上人都姓宋,但这块麦田是属于荥阳郡王的庄园,和我们村子无关。”
“哦!”
皇甫无晋倒有点兴趣了,他知道荥阳郡王皇甫芥在洛京很活跃,被封为宗正寺卿,在洛京重新鉴别皇族,把很多虽姓皇甫,但和皇族无关的人也拉进宗庙跪拜认祖,颇有点闹剧的成分,原来这里是他的庄园。
“那这座庄园有多大?”
“很大,听说足有一万多亩,我们村八成以上的良田都属于他的庄园,还有张各村和马庄,也基本上包括在这座庄园内,三个村子绝大部分人家都是他的佃农,我给庄园种地已经三十年了。”
“那你们田租多少?缴税吗?”皇甫无晋又接着问道。
老农想了想道:“我们田租有两种方式,一种叫各交各,一种叫二加一,可以自己选择。”
“什么叫各交各?什么又叫二加一?”
“回禀王爷,各交各,就是田赋交给他,租税我们自己交给官府,这就各交各,二加一就是两成田赋外加一斗粮食,然后官府的租赋我们就不用管了,由他来交,一般我们都会选择二加一。”
“为什么?”
皇甫无晋已经隐隐猜到这就是权贵们逃税的办法,他在东郡也听地方官说过,齐王拥有的上万顷良田从来不交一颗粮食的税赋,但他都要向种粮食的农民代收官府税赋,实际上,农民负担一点都没有少,只不过应该交给官府的税赋被权贵贪污了,所以北方自耕农很少,朝廷税赋基本上要靠南方三州。
但他想了解这里面的猫腻,东郡官员也含糊其词,只有问老农才是最清楚。
“官府的田赋是十税一,我们都是上田,一亩可以产两石稻子,十税一就是要交两斗给官府,而东家只问我们收一斗田赋,所以基本上大家都选择二加一的方式。”
老农又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也知道这里面又风险,我们都知道东家不会把这些田税交给官府,就担心万一什么时候官府再追究,让我们补缴所欠田赋,那可就要倾家dàng产了。”
皇甫无晋默默点了点头,说到底就是权贵的贪婪,不过自古以来如此,消灭了旧权贵,就会有新权贵产生,周而复始,就像他去年接收二十万楚州府兵时,那些都尉为什么支持他,愿为他卖命,还不就是想等他夺取天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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