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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无晋这次赴维扬县其实不但仅是为了和凤凰会的会晤,并且还有一个重大的任务,那就是楚州的税赋的粮食,去年为了备战凤凰会,楚州各郡已经把部分税银送到江宁府,但那只是部分,甚至不到一半,税银和粮食的大头征收是在一月,然后在三、四月份缴运给户部。..
现在呈现了两个中央朝廷,呈现了两个皇帝,让楚州各郡有些束手无策,都纷繁观望,无晋固然是希望这些钱粮都缴运给自己,尽管他有齐家支持,但还不敷,他还要考虑二十万西凉军的开支,所以楚州各郡的钱粮他必须收归自己。
但这从理上不符,他作为一个亲王,一个处所诸侯,他无权截留各郡税银和粮食,洛京帝和雍京帝都深知这一点,两边都派特使来楚州各郡索要税银粮食,就在他剿灭白衣军之时,他便获得消息,两边的特使正在楚州各郡活动。
皇甫无晋其实不担忧楚州各郡真的敢把税银和粮食送给洛京和雍京,没有哪个官员敢这么大胆,但他深知,要让楚州各郡把税银和粮食像往常一样运往江宁,也需要一定手段,关键是要说服东海郡,东海郡是楚州第一大郡,如果东海郡肯带头,那么就会带动其他郡县效仿,让楚州的钱粮都源源不竭地送到江宁府来,即使有个别郡县不肯,他也可以杀一儆百,逼其他郡县就范,并且这样一来,也是楚州各郡对他事实上的认可,所以这趟东海之行,对他尤为重要。
船舱内,皇甫无晋出神地注视着一幅地图,其实他现在最头疼的倒不是楚州各郡的钱粮问题,而是他如何把部分税银运送给西凉军,西凉军的军费开支一直是朝廷负担,粮食问题西凉军可以通过牲畜和陇右的土地来解决,关键是饷银,很明显,无论雍京和洛京都不会再提供给西凉军饷银,就得让楚州负担,皇甫无晋也准备运送三百万两银子给西凉军,但要怎么送过去?
从中原腹地穿过是绝不现实,而黄河的航道也只到洛京,似乎他只有一条路,穿过草原过去。
这是,齐凤舞端一碗参茶走进船舱,虞海澜没有能跟无晋南下,便由凤舞陪他维扬县一行。
皇甫无晋也正要找她,连忙招招手笑道:“过来给我顾问一下!”
“你不是说以后不让家人介入你的政事吗?”
凤舞将茶碗放在桌上,耍了个小脾气要走,无晋却一把拉住她,把她坐下来,“偶然问问没有问题,再说你介入我的事情还少吗?”
“那些都是你逼我做的,最后连我自己的生意都做不成。”
随着皇甫玄德驾崩,无晋也完成了对楚州税银的占有,凤舞又想开始自己的生意,可这个时候,形势已经大变,局势相当不稳定,使她的生意也做不成了,并且她卖茶叶赚的钱也陆陆续续被无晋借走不还,现在她的本钱也只剩下五十万两,这使她对无晋总有点耿耿于怀。
“现在先努力做母亲,等孩子长大一点,我再让你成立商行。”
皇甫无晋一边哄她,一边把地图摆在她面前,凤舞固然不会真的生丈夫的气,说到生孩子,她的心也热了起来,这几个跟虞海澜在一起,她也懂了生孩子的要点,就是要会算自己的日子,这两天正好就是她的受孕期,她便靠在丈夫怀中撒娇道:“我先说好啊!今晚上我们要早点休息。”
皇甫无晋会意地笑了起来,“没问题,等待会儿我们就去睡午觉。”
“去死!谁要跟你睡午觉了。”
她扬起拳头在无晋肩头上捶了一拳,便撒娇地撅起嘴问道:“你要我顾问什么?”
“嗯!我想问问你,齐瑞福在草原上怎么做生意?”
说到做生意,凤舞精神一振,笑道:“你还真问对人了,我前年去过一次草原,你要问哪方面?”
皇甫无晋取出一支红笔,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道:“我现在准备将三百万两银子送去西凉军,走中原腹地过不去,只能走草原,张颜年告诉我,只要把银子运到居延海即可以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我怎么通过草原腹地?”
凤舞寻思了片刻道:“齐瑞福也经常去草原做生意,和那边很熟,草原腹地倒不怕,都是些小部落,没有什么强大的部落,关键是契丹,我们也和契丹打过交道,但他们很贪婪,并且典型的欺软怕硬,东莱商行他们不敢惹,交易还算公平,可我们就不可,总是让我们亏本,原因就是齐州水军会时不时揍他们,他们就老实了,如果你想借道,除非……”
“除非楚州水军也狠狠揍他们一顿,对吧!”
无晋的心中一下子豁然开朗,倒不是因为齐凤舞说这几句话,而是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可以派兵护送,先用炮船和契丹谈判,再派两千人的枪炮军护送,同时请齐瑞福商行派人配合,这样,两个月后,三百万两军费就能送到西凉军手上。
想到这,无晋将笔重重地向地图上一顿,“就这样决定了!”
凤舞吓了一跳,“决定什么?”
无晋瞥了她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决定中午和你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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