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颤抖,阿罗平时格很开朗,脸上从来都是挂满笑容,所以齐凤舞总笑话她是无忧无虑的傻儿,但此时,她居然说自己害怕,齐凤舞便明白她在怕什么。
而且这还不包括各昂贵的生活用,如白玉屏风、龙脑香木的大床桌椅、书橱衣柜之类的家,这些在昨晚上已经提前运去了男方府中。
阿罗是十二年前从晋州逃荒到京城,路上和父母失散,她当时只有五岁,被人贩收留,人贩见她五官标致,肤白,便准备把她卖到青楼,正好齐府家来买丫鬟,见她可怜,便将她一起买回齐府,分给了长齐瑁,齐瑁便让她陪同样只有五岁的女儿凤舞读书玩耍,从此她就跟着齐凤舞,一直到今天。
大街之上,鼓乐喧天,数百人迎亲队伍浩浩,大红的轿,大红的喜服,一把把喜钱在天空飞舞,两边看闹的行人纷纷争抢铜钱,齐家嫁女的阔绰在这些细节彰显无遗,仅仅沿路撒去的喜钱就有两千贯之多。
齐凤舞对她情也很,便柔声对她:“阿罗,你不用担心,假如你不愿意回齐府,我会放你自由,给你一笔银嫁给自己喜的如意郎君,这样不好吗?”
这是一大宁王朝各地通行的风俗,也是一规矩,阿罗心里明白,所以她比齐凤舞还要张。
申祁武背着手走到门,这时他听到大街上的鼓乐之声隐隐传来,这是亲迎的队伍回来了,他眉皱成了一团,就这么招摇吗?唯恐天下不知他们联姻?
“阿罗,你在抖什么?”齐凤舞觉到阿罗浑在发抖,不由奇怪地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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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次齐家嫁女没有嫁妆,仅仅是齐凤舞自己的东西,但东西依然是堆积如山,令人膛目结,各绫罗绸缎,各金银皿,据说只是齐家小的四季衣服就有二十大箱之多,仅她的珠宝首饰就有满满一大箱。
相反,如果男主人不让她房,那就意味着她不会成为小妾,会择日将她嫁人,或者是送回齐府,齐凤舞会有夫家的丫鬟伺候。
……
“属下立刻就发!”心腹向他行一礼,便匆匆去了。
如今皇甫无晋又和齐家联姻,这就等于凉王系有了财富的翅膀,让申祁武到心惊胆颤,他不敢想象,凉王系已经拥有了二十万战斗力最悍的西凉军,如果皇甫无晋又在楚州拥有了二十万军队,那么凉王也将成为皇位的有力争夺者。
但自从年初苏翰贞成为东海郡刺史后,就仿佛被打开了一个缺,楚王系在楚州的势力接二连三地被攻克,东系的杨廷安任余杭郡刺史,张容任江宁府少尹兼盐铁转运使,梅卫和绣衣卫楚州,但最严重的是凉王系的皇甫无晋楚州,一举拿下了楚州军,成为楚王系在楚州的最大威胁。
新郎皇甫无晋也骑跟在轿前,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辈也只有一次跨迎亲的经历,除非是休妻或者妻死后再娶,或许是已经经历过一次,无晋也没有太多的激动和喜悦,他的表情很平静,只有想到晚上的房烛夜才会使他心中忍不住的一阵激动。
“小,我真的很害怕。”
她陪在齐凤舞的旁,心中一样地忐忑不安,照大宁王朝的风俗,正妻的陪嫁丫鬟一定是男主人的小妾,而次妻或者平妻的陪嫁丫鬟则不同,可以为妾,但也可以嫁给下人,就看男主人意愿。
但这并不代表他和皇甫无晋从此握手言和,结为同盟,恰恰相反,皇甫无晋在楚州的势力越大,就打压楚王系在楚州的势力,原本楚州是楚王系势力范围,申家一手遮天。
江宁人与其是看无晋娶亲,不如说是看齐家嫁女,他们想看齐家小的嫁妆,他们已经惊叹不已了,假如他们知,齐家本没有给嫁妆,这些都仅仅只是齐小自己的东西,恐怕很多人都会当街倒。
他必须要提醒父亲注意凉王系的威胁,申祁武写完信,读了一遍,又将墨迹,将信叠好放一只信封,打上火漆,将信递给等候在旁的一名心腹:“速将此信送京给我父亲,务必拿到回信后再回来。”
海郡,使之遭受重创。
而房烛夜就是关键,如果阿罗陪齐凤舞一起在房内度过良宵,不主人有没有碰她,那她就不能再嫁,只能是主人的小妾,这就是收她房的意思。
轿内,齐凤舞穿着大红喜袍,她旁只有陪嫁丫鬟阿罗一人,和苏菡的陪嫁丫鬟阿巧年纪还小不同,阿罗和齐凤舞同岁,也到了嫁年龄,阿罗长得很丰满,肤也很白,圆圆的脸型,又大又圆的睛,可小巧的鼻,鲜红丰的嘴,笑起来脸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属于那甜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