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穿好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那会,被视为正人君子的陆宴正身姿慵懒的靠在病床头,手里正拿着手机在看。
注意到季夏这边的动静后,他赫然抬起头,将手机随手放在一边。
好看的桃花眼陡然意味深长的朝她投递过来,眼角弯弯透满了笑意,掀起薄唇讨好道,“宝宝,你洗完澡啦。”
可这笑落在季夏眼里,多多少少有点尴尬和无语了。
总觉得这会子的小奶狗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刚刚他竟然会放弃天时地利人和那么好的最佳时间。
不寻常啊。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是小心点为好。
季夏尴尬且不失礼貌的扯了扯嘴角,“嗯,你,你还没睡啊。”
陆宴奶乎乎的笑了,露出最为真挚的笑来,“宝宝,你都还没睡,我怎么可能比你先睡呢,我当然是要等你一起睡的啦。”
露出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季夏:“...”
不。
他大可不必等她。
她恨不得他早点睡好吧。
不曾想季夏内心还没开始叭叭他呢。
奶乎乎的陆宴突然伸手掀开他旁边的被子,大手拍着他身边刚挪出来的大片空位,微笑着对季夏讨好道,“宝宝,被窝我已经暖好了,你快上来吧。”
嗯?
季夏皱巴起一张小脸:“...”
心里直呼好家伙。
《好嘛,原来这小奶狗在这等着她呢。》
《还笑眯眯的说他暖好被窝了。》
《这被窝一看就暖的不简单啊。》
《我才不会那么傻的要过去呢。》
《嗨,我就偏不过去。》
《气死你这只小狗砸。》
特意为她暖被窝的陆宴:“...”她这样误会他真的好嘛?
她忘了她刚刚是怎么误会他的了吗。 [page]
季夏莫名的拢了下衣服,果断地摇头拒绝,“那个...啥,阿宴啊,其实我还没那么困,我想过会再睡,你要是困了,你就先睡好了,不用管我的。”
陆宴委委屈屈的鼓起腮帮子,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心里那个叫郁闷和伤心呀。
这臭宝为什么总是拒绝他。
若不是能听到她的心声,她总是这样拒绝他,差点让陆宴误以为她不喜欢和不爱他了呢。
而且他现在失忆了,根本想不起来他以前和季夏的相处模式是怎么样的。
难道是他太激进了?
可听她的心声似乎又不是这样的,而且他失忆前还是被季夏包养的,不讨好她怎么能行呢。
难道,莫非,还是说他的臭宝喜欢玩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这样的小调调?
不行。
他待会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
站在浴室门口的季夏眼瞅着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既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盘算着什么时,她心里忽然慌得一批。
《咦惹,这小奶狗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眼神直勾勾的,还一言不发的,看着好诡异啊。》
《他该不是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吧。》
陆宴:“...”就很服气她的脑回路。
真真的好气人啊。
只不过他的臭宝也没想错什么。
倘若她刚刚没有把那些想法说出来,陆宴的确真的有可能会那么做的。
他可馋她了呢。
这么一想,季夏整个人都不大好了,那感觉就像被视歼了一样,腿脚泛上来的凉意,让她下意识的又用另外一只手拢了拢将将遮到腿边的衬衫衣摆。
总觉得这小狗砸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样。
季夏不遮还好,这一遮多多少少有点欲拒还迎和欲擒故纵。
也是这时坐在病床上的陆宴才注意到,季夏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他刚刚递给她的白色衬衫。
领口解开前两排纽扣,露出白皙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许是因为袖口大的关系,她将衬衫袖口卷到小臂处,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腕来。
衬衫的衣摆将将遮到她腿边,衣摆下是一双修长又白皙的大长腿,上面还残留着没擦干的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熠熠生辉诱人的光芒来。
陆宴的人和魂一下全被她给勾走了,他蹙紧眉头,性感的喉结艰难干涩的滚动了好几下,好看的桃花眼一下就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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