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些活很累的,等下我母亲找到人后,很快就能干完的,你不用去扛,张张袋子就行了。”姜寒酥道。
其实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这里,姜寒酥就已经很开心了,她是想让苏白回去好好休息的。
只是就像苏白了解她一样,她现在也很了解苏白。
这个时候让他回去,他是肯定不会回去的。
但是姜寒酥又不想他因为自己太过劳累,因为一路走来,苏白为她付出的已经够多的了。
苏白好笑地看着她,问道:“寒酥,你这算是在阴阳怪气吗?”
如果是其她女孩儿说的,苏白还真要怀疑这句话的本意了。
什么叫这些活很累,你不用扛,张张袋子就行了。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姜寒酥道。
“行了,你妈还在旁边看着,我一个大男人去撑袋子像什么样子?再说了,我之所以想帮你们干这些活,为的就是能让你少干些,你那手遮遮掩掩的,一直不敢在我面前伸手就以为我看不到了吗?我可跟你说好了,如果等高二开学时,你手摸着很难受的话,我可是会不要你的,你也知道的,处女座吗,什么都追求完美。”苏白道。
听到苏白这句话,姜寒酥紧贴大腿的小手又往后面缩了缩。
“好了,我看都看到了,你再藏着也没用了,快把袋子撑开吧。”苏白道。
姜寒酥张开袋子后,苏白用木锨铲了一锨麦子,然后将其装进了由姜寒酥张开的袋子里。
这种活,苏白也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干过了。
上一次干,应该还是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虽然自家不种地了,但有些亲戚家会种地,有时候他们活急了,像今天这样,麦子刚洒在地上没嗮多久,天气便阴了下来,那时他们便会用几个西瓜贿赂苏白他们这些小孩去帮忙。
这种活确实挺累人,还好苏白现在的体质很好,要是没重生前的体质,估计弯腰铲个几锨就累的不行了。
几锨之后,苏白感觉到手有些滑。
他用左手握住木锨,然后向姜寒酥伸出了右手。
姜寒酥不解地望向了他,问道:“什么?”
“往我手里吐些唾沫,我的手有些滑。”苏白道。
“你自己也可以吐啊。”姜寒酥说道。
“我自己是可以,只是自己往手里吐吐沫,总感觉有些恶心,不过是你的就没问题了。”苏白笑道。
村里用木锨或者铁锹干活时,都会往手心里吐些吐沫,一边可以防止手滑,一边也可以借此为自己加油鼓劲。
唾手可得这个成语,便是由此而来的。
“我,我的也恶心。”姜寒酥满面通红地说道。
“你的我都吃过,哪里恶心了,快点啊,等下你母亲就回来了。”苏白道。
听到苏白这句话,姜寒酥抿了抿嘴,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最终还是羞涩地往他手中吐了口唾沫。
“还有这只。”苏白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姜寒酥吐完另外一只后,抬起脚,狠狠地在他的脚上踩了一下。
苏白哎呦了一声,道:“没必要下这么重的脚吧?”
“哼,活该,谁让你这么欺负我的?”姜寒酥轻哼道。
明明他自己就可以吐,非要逼着自己去做这件事。
姜寒酥都已经很久没有踩过苏白了,但这次是真被他给欺负的恼火了。
“我哪里欺负你了?”苏白问道。
“反正就是欺负了,哪里有人,哪里有人干活时让别人吐唾沫的,多恶心啊!”姜寒酥道。
苏白重新握住木锨,这次再握住,就一点都不滑了。
他笑道:“别人的会觉得恶心,但你的我不会啊!”
“别,别说这个了呀!快装麦子啊!”姜寒酥显然是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刚刚那一句她就已经忍不了了,哪还能让苏白继续说下去。
其实她踩苏白,生气是假,不好意思是真。
不踩这一下的话,她是不好意思再在苏白面前待下去了。
苏白知道她容易害羞,便不再打趣她了,将木锨铲入麦子里,重新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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