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吊了梢的土狗，摇着尾，一一吃着扔在地上的片，一一片……

这半夜三更的，回县兵大营也不方便，霍宝就送两人客房安置。

“老邓瞧上小宝了，小宝留在曲！”霍五带了几分不乐意：“哼！想让小宝上门女婿，想得，叫他赔了闺女又折兵！”

“好！好！不你怎么选，刚才喝了五哥的酒，前事情都翻篇！赶明儿碰到老六、老八，让他们也跟你赔不是！”

“后路……是滨江？”薛彪拧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

要世不安生，先预备着，省的有事过河不方便……没想到小宝想着

“我……”薛彪只觉得嗓发。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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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了地方，就是咱们兄弟俩的地盘，随你折腾！”霍五。

“别想太久，错过了攻城，那合买卖的五万银你就要自己掏腰包了！”霍五带笑。

“小九打不记事就上了岛，几位哥哥怀里长大的……就是刮了老七，也解不了他心恨！”

小九刮前老七是为了几位哥哥，就是不晓得是一、二、三、四中的哪一位。

“五哥……那小宝呢？”

以后不惦记询问老爹之前的事了。

霍宝连忙上前扶了，又招呼两个伙计扶了薛彪。

隔客房。

“我是老七……我是七哥……”薛彪大着，神都直了。

老爹在自己跟前不提之前的事，可这回却是了。

薛彪连忙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专门提这个！”

霍五没有应答，也没有否认，只是又给薛彪倒了一杯酒。

有一个海岛，应该就是老爹之前说过可以从松江海避世的那个。

“不怕，下次他来，让他给你敬酒，你是他七哥！”

十几年过去了，想起岛上，耳边似乎还是男的嚎叫声，前是铺天盖地的鲜血。

他寻思方才听见的话，倒是猜了个七七八八。

霍五将最后一滴酒喝了，也有些摇晃。

“九爷，怕人……”

*

专门说这个，少不得又提当年之事，叫人心里难受。

“赤贝也好吃，瑶鲜甜，的人要掉了。”

今晚旧事重提，老爹目的是为了拉拢薛彪，为经营滨江准备，可这难受也是真的。

“五哥，我馋了，咱们岛上的海蛎真鲜！”

霍宝送人回来，这兄弟两个已经喝的醉醺醺，勾肩搭背，念叨往事。

薛彪微微心安，却忍了激动，：“五哥……容我想想……”

薛彪使劲：“明儿我就给五哥回话！”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赚钱，倒是正合适。”

“九爷恁凶……”薛彪打了个寒颤：“他把七爷刮了好几天……七爷嚎的吓人！”

薛彪躺在床上，缓缓地睁开睛，看到带了红绣纹的帐，不由打了个哆嗦。

薛彪的祖父是岛上人。

“谁不想，这辈最快活的日，就是那时候。”

有两个老七，还有个小九，前一个老七被小九给刮了。

霍宝原以为老爹是装醉，可见他躺在床上嘴里直哼哼，就晓得这是真醉了，忙服侍着去了外衣与鞋，又帮着了脸，才坐在床边。

“呜呜呜……我老梦梦到岛上，爷爷葬在岛上，我该回去祭拜，可我不敢回，我是个不孝顺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