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怔住,显然他没有想过那么长远的问题。
“不瞒夫,这次山,我心里也没底。要不是遇到夫,我说不得就白跑一趟了!”徒三带了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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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两人对视一,霍五扬声:“没呢,三啊,快来。”
“到底不一样,有夫在中间,多了人情能坐下好好谈,总比连蒙带吓的哄人下山妥当。”不是外人,徒三也就说起大实话。
徒三站起来,郑重作揖。
徒三与夫对视一,明白了夫话中之意。
“小宝打小就懂事,如今更是众了,夫有福气!”徒三真心赞。
霍小宝已经起迎了去。
之前将与兵是分开练的,并不是上下密不可分。
“不会白跑!老八与官府隔着亲人血仇,早就惦记下山投白衫军去了。就是薛七那小,也是个不安生的。你啊,来的正好!”霍五摆摆手,并不居功。
霍五连忙扶住,带了不快:“与我外什么?”
徒三果然好奇:“大比?比什么?”
霍五则带了唏嘘:“自打你走了,我又大病了一场,骨不如以往,晚上睡觉都不安生,就怕哪一日没睁撇下给他一个儿。我是四十望五的人了,小宝又是独苗单支,连个帮扶也没有。今儿你来了,我也能睡个踏实觉!”
霍五察觉儿的难过,忙换了话:“你来的正巧了,上月二十六开始练兵,明儿满一月,正是大比之日。”
老爹哪里是作态?这也是真心话。自打生病后,老爹隐隐带了焦躁,时常看着自己发呆,原来是担心这个。
徒三见到外甥在,并无意外,显然一直留意这边动静,晓得他还没走。
霍五想了想,:“今儿吃了一回酒,你也多少能看些来。这老六啊,大大咧咧,不计较,之前来黑蟒山立寨也是图个养老。前老八叛去,他不记恨,老八上月回来,他也容了还当兄弟。老八么,是个贪吃没脑的憨,最是重情分,三年前是因为得了老家的消息,晓得官府害了拉扯他长大的叔叔婶,想要带人回去杀官报仇,又怕连累老六,才带了人去另立山。薛老七有钱,有生财之能,又是个心里有成算的,背着老六偷偷了老八好几年,没让老八下山,他怕是将老八那里当成自己的退路经营了,粮啊人啊送来不少。上个月,他在金陵的老巢被人给抄了,以后差不离会长留这边。倒是那个林师爷,我不大熟,只晓得是读书人,不知怎么带了孙落此地……”
这些事,不难打听,犯不着掩下去白贪人情。
不过即便是嫡亲小舅,他也不会将爷俩命全其手上,只:“最坏能如何?实在不行,咱们爷俩就海去。”
话音未落,就听到外有动静,随后伴着叩门声,有人:“夫睡了么?”
徒三忙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苦日都熬过去了,咱们骨团聚,好日还在后。”
霍小宝低听了,心里酸涩。
“今儿席上的屯长都是暂定,明日要是有人挑战他们成功,他们就要让位;还有诸把,之前一旬一次小比,每人有积分排序,等到大比,确定最后排名,照排名先后挑两屯手下。”霍五讲解。
孝顺先不说,这天生力,这在世,就是霍家父的立足本。
徒三想要真正收服掌握这只队伍,就要将边那二十四人掺去,明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年以后的事,说来只会让老爹跟着担心,却也低声提醒:“自古以来皇帝称孤寡,天宪,一言断人生死……有一句话,叫‘伴君如伴虎’……他现下是舅舅,孩儿就当他是舅舅,真有那一日……儿就当他是皇帝……”最后一句,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