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失了,朝廷却只能从外省调兵,可见整个江淮都了,无可用之兵。
霍五抓住儿的肩膀,目瞪呆。
“爹,自己来……”
“金陵好是好,可离淮南太近了!淮南成了一锅粥,离金陵只有一江之隔……”
西厢两小间屋,各自开门,石与虎豹兄弟一间,霍小宝这个叔叔的理所当然独占了一间。
太平年岁,听着这样的梦,就算有儿想,也只是想想。
霍小宝没有闲着,照《锏九式》的册,练习用锏。
霍五父送到门,霍五从怀里掏几张契纸,递给史今:“我们是客居,保不齐哪日就离了金陵,留着无用,就请史兄弟帮忙转手,越快越好。不用耗着市价,少个两三成的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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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五皱眉,没想到局势败坏的这么快。
不想活的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扯谎已经扯了,可他也没想着让老爹去拼军功,还在自己来吧。
这本就是史家给的酬谢,托到史家人手中,也算是方便史家赎买。
“再大也是爹的儿,爹担心什么呢?”
史今忧心忡忡的离开。
史今扫了两,又递送回来,劝:“我那堂妹是这一辈的嫡长女,陪嫁的妆田都是上等田,宅也是府学左近的收租宅,卖了想要再买回来可就难了!霍五哥今儿才到金陵,怎么就说走的话?有贾家同我们家,也能彼此帮扶些。若是银钱不凑手,我那里还有。”
就算改朝换代的不是舅舅,多些武力也能自保,不至于活的如同蝼蚁。
如上辈那个历史上的黄巾军、红巾军、太平军,都是大灾之年造反,造反后迅速扩张,等到朝廷有应对时,已经占了半江山。
就算想要抱小舅大,让儿多沾光,霍五也想要自己立起来,让儿能起板说话,而不是一味依附,看人脸。
“啊?!”霍五吓了一,“腾”的起:“不行,不行,那可不行,爹就你这一独苗苗,咱们家传宗接代可都落在你上,可不能家当和尚去!”
“还是爹来,小宝这一转就长大了,还不晓得爹能照顾你几年!”
*
时逢世,这就是老天爷给的提了。
“爹,要是金陵败坏,咱们不海……”霍小宝低声:“咱们去找我三舅!”
北屋里,霍大伯没有接那半匣银锭,忍不住皱眉:“老五,不能不走吗?这外糟糟的,哪里都不安生啊。”
霍小宝却觉得在意料之中。
等到下午,霍五便打发几个侄孙拿了几贯铜钱,去采购柴米油盐这些去了。他则拿着半匣银锭,去见霍大伯。
史今在军中,消息灵通,不再相劝,反而想起刚得的一条消息:“白衫军占了徐州,朝廷正从山东调兵准备往徐州平叛!”
中午饭时将至,柴米油盐都没有,现预备来不及,少不得又从外买了包、大饼这些糊了一顿。
嫡嫡亲的宝贝乖儿,打死霍五也想不得儿会扯谎骗自己,只当是真真的。
朝廷重税,连年大灾,没有活路就百姓就都跟着造反。
霍小宝凑到老爹耳边,轻声:“那年三舅来家里,我看到有那么的青长虫缠着三舅舅,还长了两个爪,一眨就没了,我当自己眯瞪了,就没跟爹娘说……杀猪前一晚,我又梦见三舅舅了,那长虫还在,上鼓了两个小包……”
“爹原想着江北不太平,咱们就在金陵避避,没想到金陵看着也不对,民乞丐太多,容易;衙门在死命敛钱,官老爷有了其他打算;还有那城墙,真要遇到大事,这金陵城就是的案板上的……”说到这里,霍五顿了顿,皱眉:“实在不行,爹就带你去松江,从那里去海外岛上避几年……”
就告辞离开。
“嘘!”霍小宝了个禁声的动作。
锦上添易,雪中送炭难。
“都分了吧!”霍五代了一句,就抱着一被褥去了西厢,给儿铺床。
“蛟缠、蛟化龙……还真是没看来徒小三还有这运,咱们老霍家祖坟真冒青烟了……”霍五眉开笑:“好,好,安置好你大伯他们,咱们就去寻你三舅!”
南山村诸人不知忧,围着半院的东西喜。
徐州四省汇,淮北要镇,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