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张县令有意无意地转一瞥,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正好和无晋对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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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俩一边聊天,戚馨兰已经小心地将药换好,又裹上了厚厚的纱布,下面她该给儿喂鸽汤了,无晋见没有什么事,正要告辞,这时院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的声音:“戚夫人,无晋回来了吗?”
无晋暗暗佩服,这个张县令果然思路很清晰,一句话便抓住了要害,他心中暗暗思忖:“看样,这个张县令和苏刺史真有矛盾了,好像彼此在暗斗。”
“这两人是谁?”无晋用石块在墙上写了一行字。
“哦!那中年男呢?”
“那是黄家的家主黄四郎,大家背后都叫他黄鼠狼,也是东海郡的六大家族之一,县令张容就是他的后台,这次他的儿黄峻听说也要参加曹主事的竞争,今天估计是来看琢玉的伤势。”
无晋走了房间,只见院里站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笑容十分亲切,他见无晋来,便拱手笑:“三郎,还记得我吗?”
无晋拍拍他的小脸,笑了笑,“这是叔叔从海里捞的一海虫,叫冰颜虫,用它的药就叫冰颜膏。” [page]
县令张容不声,但旁边的黄四郎却一声怒斥,“二哥,你别脑发说话了,你找那新来的刺史,就不怕得罪我们张县令吗?”
他拉着无晋闪到隔小院,隔着镂空墙和墙上茂盛的藤蔓,对面的情形看得十分清楚,而且相距只有一丈,而对方却难以发现他们。
刘家笑了笑,“太老爷说你若回来,就请去见他,你现在可以跟我去吗?”
刘家向那个官员努了一下嘴,对无晋附耳说:“看见那个年轻的官员没有,我们维扬县县令张容,他的背景可不简单,是朝廷张相国的次。”
无晋,正好没事,便跟着刘家走了院,他们顺着弯弯绕绕的府中路,向内府走去,一边走,刘家一边问他,“太老爷特地给你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屋,在府东面,府门都很方便,你要先去看看吗?”
“叔叔,你见过海冥兽吗?我听先生说过,是一有两个脑袋的龙。”
“等会儿再去吧!别让祖父等急了。”
“张县令,什么叫无从查起,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儿的白断了吗?若县衙不,我去郡里找苏大人去.”
而另一人的形象却很糟糕,年纪约五十余岁,又瘦又小,脸蜡黄发亮,下颌留着一撮鼠须,细细的睛里透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咳咳!”
无晋见背对他们的是二叔皇甫旭,在他前面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名年轻的官员,穿着绛红官服,乌纱帽,看样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岁,长得眉清目秀,中等材,气质非常好,他后不远跟着两个衙役。
三郎是无晋的小名,在他和大哥惟明中间,其实还有个二哥,只不过生下来没几天便夭折了,所以无晋小名叫三郎,不过大家都叫他傻二,他的小名基本上被人忘了,难得这个刘家还记得,无晋也连忙笑着回礼,“好像有印象,你是刘家。”
无晋的前世从未听说过什么海冥兽,他搜索了一下今生的记忆,忽然笑了,“叔叔三年前见过,其实是大蛟,上长个大瘤,看起来就像两个一样,不过这蛟很凶猛,遇到它,十有八九要翻船。”
县令张容一也不恼火,不慌不忙说:“皇甫先生不要着急,我并没有说这案就结了,今天我来府上,其实也是查案,我想和令郎谈一谈,想了解一下他有没有仇家?对方份不明,我怀疑他们是刻意报复,尤其现在正是六大家族竞争东海郡曹主事的微妙时刻,我不可掉以轻心.”
“啊!是刘家。”
“老天,它吃人吗?”
皇甫旭的声调很,语气非常不满,从前他不敢和县令这样说话,但自从他有皇甫渠为靠山后,他的腰就了很多。
张县令重重咳嗽了两声,极为不满地盯了一黄四郎,黄四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嘴了,吓得他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呵呵!你还真还记我?你小时候可从来就记不住我。”
不知为什么,无晋的脑海里忽然一句俗语,‘黄鼠狼宅,无事不来!’不用说,他们是来探皇甫家的虚实,六大家族的竞争已经拉开了序幕。
眨大睛好奇地问。
两人走过一扇圆形的院门,这里就是嫡长皇甫旭一家的住了,骆骆就在这个院里被掰断了手指,两人忽然看见院里有几个人站着说话,刘家心中一动,拉了一下无晋,“跟我来!”
“它一般不吃人,但一定要把人淹死。”
戚馨兰连忙声答应,“无晋刚回来,在给骆骆换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