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别人如恭是极为无礼之事,但赵修文也顾不得了,他来到茅厕外重重咳嗽一声。
范宁也吓一,母亲给他规定半个时辰,早就过了,他连忙对朱佩:“我先送你上船,我们得赶回去。” [page]
赵修文只得忍住气等他,好半天他才洗手回来。
县士选赛就是百姓们俗称的神童大赛,选参加童解试的少年士,选上了称为县士。
这天上午,吴县学政赵修文一脸不满地走了延英学堂的大门。
好一会儿,刘院主才捂着肚慢吞吞来,赵修文刚要开,刘院主却:“等我洗个手再和你谈,要不然太无礼了。”
赵修文再也忍不住,怒视他:“延英学堂还参不参加县士选赛?今天已是一月二十日,全县就只剩下你们学堂没有上名单,我等你多少天了,你就是不来!”
刘康哭丧着脸对范宁:“我们把约好的时间忘记了,我娘非要打死我不可!”
朱佩歪着看了范宁半响,叹气:“居然为了几贯钱耿耿于怀,既然这么钱,主持人把徐绩的五百文钱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刘康笑:“人家不是给你解释了吗?规矩是每个人只能答一支签,要是来个大儒,把他的十支五贯签全答上,彩棚岂不是亏惨了。”
然后再参加州府一级的解试,如果解试通过,就叫贡举士,由州府推荐前往京城参加省试。
“去!去!去!明明是个财迷,还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
徐绩的脸胀成猪肝一样,不等范宁背完,他狠狠一跺脚,推开众人狼狈而逃,今天他自取其辱,丢尽了颜面,真不知该怎么对祖父解释?
这时,刘康忽然惨叫一声,“完了!完了!”
范宁三人从文庙中来,他手中轻轻掂着五两银,对两人抱怨:“这家彩棚在耍赖,既然叫五贯签,我答了两支签,就应该给我十两银,最后只给我五两银,可恨!”
范宁鼻一哼,扬起:“不是我的钱,为什么要?范爷我虽然钱,但也取之有。”
他气势汹汹走刘学政的房间,人却不在,赵修文回问小茶童,“你们院主呢?”
范宁和刘康转便飞奔,见两人跑得狼狈,朱佩咯咯直笑,可惜她没看到范阿呆被他娘狠揍的样。
“呵呵!看来赵官人家里穷得无米下锅,要谋财害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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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童有害怕,指了指茅厕方向,“院主早上吃坏肚了。”
“刘老儿快来,今天我非要把你的胡须一光。”
随着上元节过去,延英学堂又再度恢复了朗朗读书声。
当然,想当上县士可不容易,每三年举行一次选赛,最终只有十名县士。
“什么完了?”
范宁对这个解释不屑一顾,“这是借罢了,既然摆十支签就要有被人答上的觉悟,敢摆五经填字的彩棚,会连五十贯钱都付不起?”
选上少年县士会有不少好,比如免费县学读书,读书还有补贴,父母免劳役,税赋减半,京参加童试还会有盘缠等等。
的鼓掌声越来越烈,叫好声不断。
只见刘院主在里面懒洋洋:“凡事有先来后到,赵兄再急也得排队!”
朱佩大度地一摆手,“不用你送,有剑陪我回去,你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