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上课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就是下元节假日。
范宁又开始提笔写字,写了没几行,他又偷偷瞄了朱佩一,不料她也正好在偷看范宁。
牙人笑了笑:“长青街沿街半亩店,最便宜的租金也要每月八贯,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绝妙的法,你不要租沿街店铺,在巷里租两间屋,每月一贯钱就足够。
然后在巷租一个沿街招牌,也是每月一贯钱,每月两贯钱就解决房租问题,当然,如果你想开卖药的大医馆,那就另当别论。”
“没问题,不过照行规,要先预付五十文押金,这是规矩,我们靠信誉吃饭,不会骗你。”
范宁一下轻松了很多,毕竟连续几天和同桌关系僵冷,他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范宁还真佩服这些宋朝的商人,多聪明啊!居然连租沿街招牌的方式都想到了。
范宁在练小楷,这是科举考试的标准字,也是学生们必须先练好的字,这样考试才不会吃亏。
半个时辰后,随着钟声响起,学生们顿时呼起来,终于开始放假了。
范宁从钱袋中取五十文钱放在桌上,他又笑问:“你先告诉我,如果我在长青街租一间半亩地的沿街店铺,需要多少钱?”
能帮忙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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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想了想,“如果我想在某家药铺里单独租一间小门面呢?”
“臭小,我跟你没完!”她咬牙切齿低声。
下午是书法课,课堂上很安静,只听见沙沙的落笔声,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练习书法。
范宁的字主要受范呆呆的影响较大,可一旦他摆脱这个桎梏,找到了笔,他的字就会迅速提。
这时,他走到范宁面前,注视范宁练字,这两天他也发现了范宁写字的步,就像找到窍门一样,明显跃上了一个台阶。
牙人笑:“有些问题我有现成的答案,像铺面之类,有些我则要找别人打听,像办医馆需要哪些品,多少本钱,我也要找别人打听,这样吧!五百文钱,我包下来,五天后小官人过来拿消息,如何?”
范宁停下笔,刘院主便拾起他的练字册,他翻了翻前面的字,又对比一下刚刚写好的小楷。
大家争先恐后向课堂外奔去,朱佩也收拾好书袋,瞥了范宁一,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在宋朝,只要你肯钱,什么事情都不用你心,牙人会帮你办得妥妥帖帖。
不过范宁这几天也完全沉浸在书法平的提升之中。
书法和很多学问一样,易懂难,门比较容易,但达到大师级别却异常艰难,不光要付大量的辛勤汗,也需要一定的天赋。
“多谢院主,学生会努力!”
范宁的目标显然也是奔着学堂年考而去。
朱佩脸一红,她哼了一声,又继续写字,不再理睬范宁。
刘院主放下范宁的练字册,又继续向另一边踱步而去。
“这些消息可以打听到吗?”
“当然也可以,小官人,这样吧!你再加五百文钱,药铺里租门面的事情我来帮你办妥,保证让你满意,不满意我分文不收。”
范宁从怀中摸一张纸,这是他草拟的一份计划,办医馆需要了解哪些信息?
朱佩的脸红得像猪肝一样,片刻,她狠狠在下面踢了范宁一脚。
“你要办好了,我才能给钱。”
他把纸递给了牙人,牙人看了看,竖起拇指赞:“小官人是行家啊!”
范宁心中暗暗好笑,这小娘的怒气其实已经消了。
刘院主兼任书法教授,他负手在课堂上来回巡视,查看每一个学生的写字情况。
赞:“不错,步很大,有觉了,希望再接再厉,再上一个台阶!”
范宁惊讶地望着她,这是四天来她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还是和为贵啊!
下元节是十月十五,大宋朝廷和各学校都要放假三天。
就像我们平常人,只要稍稍练练字,一般字都会写得不错,但要写书法平,那就难了。
接下来的几天,朱佩依旧对他冷冷淡淡,不理不睬。
“给我看看!”
这时,旁边的朱佩撇撇嘴,“写得鬼画符一般,那也叫好?”
两人目光一,吓得两人连忙扭,范宁连忙低继续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