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先找了一处人最少的彩棚,这是一座猜谜棚。台上挂了数十块小木牌,每一块牌子就是一个谜,也没有人招呼,需要自己走上台去猜谜。上面有几名士子正低头冥思苦想。范宁精神一振,猜谜可是自己最拿手的,百猜百中。他兴致勃勃走上台,只见一名书生正盯着一块木牌发呆,便凑上前看了看。‘六十天,射一字’很通俗简单的谜语,范宁笑了起来,书生连这个都猜不到,这不就是朋友的‘朋’字吗?“猜中了怎么办?”他问旁边的书生。“把它摘下来拿去领奖,猜对一个奖五文钱。”书生忽然问范宁,“小官人猜到了?”范宁笑眯眯把牌子摘下来,对他道:“是个朋字!”书生重重一拍脑门,“对呀!六十天可不就是两个月吗?”范宁又转向另一块牌子,‘话别之后弃前嫌(射一字)’他随手把牌子摘下来,这是个‘谦’字。再看左边的牌子,‘关云长走麦城(射一字)’范宁略一思索,便将牌子摘下来了,这是‘翠’字范宁如鱼得水,一口气将五十只木牌全部摘下,看得旁边的几名书生目瞪口呆。范宁有点不好意思了,又挂了一块木牌回去,笑眯眯道:‘这块留给你们,慢慢猜哈!’他转身跑去后面,看棚子是个老者,他坐在桌前,正托着腮打瞌睡。‘哗啦!’一堆牌子丢在他面前,“老丈,兑奖了!”老者吓了一跳,看看眼前的一堆牌子,又看了看范宁,“小哥儿都猜到了?”“那是!”范宁得意洋洋道:“我一个一个告诉你,招手不见走来,可是‘超’字?”“没错!小哥儿猜中了。”“日近黄昏,射一地名,可是洛阳?”“太对了!就是洛阳。”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你太过份了!”范宁一回头,只见刚才的小萝莉站在自己身后,手中拿着一块木牌,满脸愤怒地望着自己。“小妹妹,怎么了?”范宁眨眨眼问道。“贪心自私的大混蛋!”小萝莉狠狠将手中木牌摔在他面前,一跺脚,怒气冲冲走了。范宁心中畅快之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者明白了,摇摇头对范宁道:“你把全部牌子都拿走,小娘子生气了。”“那是她太性急了。”范宁眨眨眼笑道:“难道我猜完,你就不挂了?”“那也是!”范宁拾起地上牌子,眼一挑,‘刽子手的嘴脸,射一官名。’“哈!这个谜底是宰相,对不对?”范宁还从未这样高兴过,猜了一通谜语赚了两百五十文钱,还出了一口恶气了,实在太爽了。他哼着小曲从彩棚背后走出来,去书摊上花十文钱买了一只挎肩布袋。拍了拍袋子里哗哗作响的铜钱,范宁只觉心满意足,又转身向另一座彩棚走去。范宁直到这时才发现几座彩棚的奥秘,每座彩棚顶上挂着金花,数量越少,表示奖金越低。难怪灯谜棚没人,上面只挂了一朵金花。最东面的棚子上挂了九朵金花,奖金最高,下面人山人海,范宁估计自己也挤不进去。这时,他忽然看见了大宝剑女侠,站在五朵金花的棚子前,俨如鹤立鸡群,士子们都自惭形秽地离她远一点,小萝莉应该就在里面。五朵金花,倒不知是什么题目?范宁挤上前,只见彩棚正中有两个大字:‘对联!’范宁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是对联棚,就不知道彩头是多少?台上站着一名中年文士,身着白色襕袍,颌下留着长须,满脸笑容,看样子应该是主持人之类。中年文士呵呵笑道:“刚才李衙内对得好,柳絮因风起,他对梧桐怨霜来,堪称妙绝之对,这位小娘子的芭蕉由雨垂,就稍微欠一点火候,这一局是李衙内胜。”范宁这才看见刚才的小萝莉,她就站在大宝剑女侠的前面,满脸不高兴,原来她在和人比试。另一边则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士子,衣着华丽,手执一柄折扇,他用折扇轻轻的打着手心,脸上颇为得意。范宁顿时心中鄙视,人家是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你这个大老爷们比赢了还得意,丢不丢人?主持人手一招,一名小厮走出来,手端一面朱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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