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别怕。”
最后到那一下,尤许没注意到脚下的石,被绊了一下,往前一摔,下意识护住闻术,瞬间痛得泪都被激了来。
——
她心里着急,望了望四周,发现他们下来的地方是断崖,崖下一片陡坡之后,便是他们现在所类似于天坑的位置,天然小型的盆地。
这一刻他才发现,她竟然真的在短短几个月内,悄悄地在他心里占据下这般重要的位置。
尤许看得血骤凝,“不——”
尤许刚想挡开他的手,注意到他的手心被磨得血翻,还在渗血。
闻术用衣袂盖住,说“值得。”若是他再晚来一步,怕是他不敢想,一想便整个人如坠冰窟,心寒得害怕。
好似曾经有许多次,他都只能看着她离开的影。
天愈发沉,温度越来越低,事不宜迟,尤许折返回来背起闻术。
尤许鼻发酸,声音有些哽咽“你傻不傻?”
“尤许”闻术微微睁开,看到细雪飘落,风她的乌丝,她用她纤瘦的背脊背着他,吃力地前行。
天太暗,又无星月,寻困难,尤许找了许久,才寻到一些可用的木条。
而泥猴桃已经驱赶到他们旁侧,举起大刀对准闻术的脖,寒光一闪,刀刃急速斩下。
尤许将闻术安置好,便去寻树枝木条,打算生火取,不然在这冷里待一晚,怕是会染上风寒。
尤许痛裂的醒来,帘的是漆黑低垂的天幕,风不断,四肢冷得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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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燃成小火堆,里亮起温黄的光。
闻术了气,缓缓“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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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会儿,不远有一个小,度只到人的肩膀,宽度大概是一个人张开手臂的距离。
尤许明白了,闻术赶路赶得急,日夜兼程,才成这副模样。
闻术见她又心疼又难过自责,便抬起手,想遮住她的,“别看了。”
当尤许走向山,便看见有个人影,扶着旁边的树,形微晃,似乎还有向前跌倒的趋势。
重新回到里,尤许将木材堆起来,从衣裳里掏火折,也许是之前看李一二用打火石起火那么艰辛,她门下意识带了生火的东西,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尤许拍了拍手上的灰,转检查闻术上的伤,之前天暗没看清,现在发现他上的伤比她多太多,明显是他护着她,替她挡了不少碎石草木。
她的心脏好似被剖得稀烂,又被泡了咸里,又痛又麻。
话未喊完,只觉闻术松了缰绳,左手抱住她的腰,往左边用力一倒,尤许顺着他的动作倾倒,两人往路左侧的山崖下去。
尤许放平闻术,起去周围看看有没有藏避风的地方,她上虽有刮伤,好在没有扭到脚。
好几次看她形晃了晃,却没倒下,像满载积雪的树梢,被压低却不折。
尤许快步走近,扶住他“怎么来了?”
“我没事,别担心,我们先回里。”尤许以为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却不知他微微睁时,见到她离去的背影,心一阵尖锐的痛。
尤许觉到下垫着人,以及抱在腰上的手臂,她挣扎着坐起来,看到闻术还昏迷着,情况有不妙。
天旋地转间,觉到碎石草木划过,而后被什么东西磕到,尤许视线一黑,失去了知觉。
“怎么搞的?”尤许刚说完,便注意到他大两侧被磨得破,若不是有,怕是大内侧也该被磨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