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也不行,尤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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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鸟鸣声清脆,寺院里传撞钟的雄浑厚重声,悠长地在山间回。
闻术面前摆着经文,他转着手里的佛珠,面寡冷,眸光平淡,视线落定在那卷经文上,好似专注,实则他控制不住地在神。
第三日了,她还未现。
平时絮叨又轻快的声音没了,余光能看到鲜活明媚的笑脸不见了,那若有似无的存在变得空空。
心躁起一无名火,那颗无无求的心也在无故躁动。
她到底是怎么了,是觉得轻薄于他不好意思,还是被他的断臂恶心到,觉得他脸可看,臂难堪?
闻术一时拿不准,反倒更加难受不适。
“闻术。”一沉稳的声音响起。
闻术收回思绪,微微低下“是。”
“潜修佛法讲究的便是心静,你如今心不安定,”玄净大师说,“今日的讲经先到此,你回去罢。”
闻术微垂着,起了禅房。
外面的和尚一时间都不知要不要上前同闻术打招呼,毕竟平时看着冷清的人,现在更显寡冷。
“闻术大师。”
“嗯。”闻术颔首应过,便转离去,回的不是归离苑,而是去往山下。
“大师这是什么去?”
另一个和尚小声“别这么多,先扫地罢。”
闻术也不知自己想去什么,当他思绪纷之时,已来到尤许家门前。
之前她带他来看过,但他没去,此是个三三的小宅,乌瓦青砖,斑驳的墙面有些许裂,显得有些旧了。
要不要去?
闻术思忖片刻,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看门的婆认得他,便恭敬“大师,有何事?”
“你家夫人呢?”
婆“夫人她前几日启程去岭怀镇,如今算算时辰,她也许快到溪南山了。”
闻术又问“她去岭怀镇所为何事?”
“夫人想开一间布铺,便去岭怀镇布料。”
“打扰了。”不经意间,闻术心里稍稍松了气,不是因为她非分于他而不好意思,也不是因为他的断臂,只是因为她有事要忙。
云稍雨霁,好似这一刻雨散去,闻术心绪稍有放晴。
刚东巷,有位男前来拦住他“大师,求您帮我算上一卦。”
了善元寺,闻术不算卦,这是规矩,不过规矩是他定的,此时心情稍好,他不介意卜这一卦。
闻术刚拿那三枚金文铜钱,转念一想,还未为尤许算过一卦,她门在外,不知可有风险。
心绪一动,闻术先给尤许卜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