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呼都止住了。
两边安静片刻。
段珉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泛白,小心翼翼地轻唤了声“尤许?”
“表夫,”尤棋说,“是我。”
段珉立即问“她呢?”
尤棋顿了顿说“我给你地址,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看看。”
“好。”
收到地址的段珉持续狂喜,恨不得立刻冲过去,但他在经过一扇窗,看到自己狼狈不已的样生生止步。
他胡拉碴的,很长时间没剪的发已经到了颈脖,脸也没洗净,手上的指甲也没剪,衣服有多久没有换过了?
这样糟糕的他怎么能去见她。
段珉立刻买齐洗漱修整的东西,住一家酒店打理自己,确定收拾净,他连夜坐飞机赶往那座城市。
等找到地方时,已经到了下午,段珉将门牌号与地址又对了一遍,一次张得手心冒了汗。
这里是欧式装修的小别墅,蓝白墙,两层楼,门边有不少植,前面还有半人的铁栅栏。
下门铃下一刻,段珉心狂。
铃声悠扬地传屋里,十多秒后响起清晰地转锁声,“咔嚓”一声,门开了。
尤棋走来,面带疲惫“表夫,你来了。”
段珉往后望了望“她呢?”
“她”尤棋似有些话说不下去,未的话藏着情绪,“你先跟我来吧。”
段珉压下涌起的不安,手指蜷,沉默地跟她走了去。
“你先坐,”尤棋给他递了杯温,“我去拿东西。”
段珉扫了一客厅,依旧是浅米调,木制家,碎布置,大而敞亮的落地窗,她喜的风格,可是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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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着心的焦急,段珉等了会儿几乎快要坐不住时,尤棋抱着大纸箱走过来,“这些都是她给你写的,让我每周给你寄去一张。”
段珉接来一看,里面全是明信片,上千张,足够他未来百年都能持续不断地收到她的明信片。
上面的内容,早已提前写好,她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一张,是我在床底下发现的。”尤棋将手上的那张明信片也递过去,如果不是整理东西,发现床下这一张明信片,她也许不会给段珉打电话,合着表的安排走下去。
但她想,表是想见他的。
段珉指尖颤了颤,接过那张明信片,上面写着“段珉,我喜——”第四个字没写完,划长长一笔,字迹相当凌,不是那刻意写,而是看上去似乎没了力气。
那一笔上还有墨开的痕迹,像是落了泪。
“她到底在哪里?”段珉艰难地说。
尤棋垂了垂,叹了气“你跟我来。”
往后走到鹅卵石小路,迎面的风带来他熟悉的茉莉香,很快目是满院的茉莉,中央立起的石碑十分显。
“表患了癌症,最后的这段时间在这里下了这片田,她不愿尸慢慢腐朽,所以最后化作骨灰撒在了这里。”她怎么也没想到,表一来这里,就一手给自己下了坟墓。
旁边的人异常沉默,尤棋转过“表夫?”下一刻,她的眸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