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涂药。”

“不熟？！他…”

夹着沾了药的棉团靠近，轻轻拭他嘴角的伤，谢宁边边说“…也不是特别熟。”

段绫错愕停住。

“不是你说涂药的么。”

刚打完架，段绫上的凶劲儿还没散，闻言直接横了过来。

“别动！”

“他…段绫为什么来找你？”

老来接你涂个药还叽叽歪歪？！

目光从他姣好的眉蜿蜒至微抿着的嘴上，段绫珠里的光亮闪烁，越发晦暗。

谢宁神情一顿。

“你怎么来了？”他没忍住又问。

说了别动，前的人还是缓慢又固执地忘前凑，等谢宁意识到哪里不对时，已经随着他的动作被挤到了车角。

他们的距离很近，也许是次数多了，没有了先前那让人窒息的不自在，谢宁面对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张畏惧了。

难是提分手？

“快！”段绫促，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凛声反问“你和孟期久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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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绫似乎气得要命，没回答问题不说，突然从车里拿了似曾相识的药箱。

孟期久站在原地，额因为疼痛渗密密麻麻的冷汗，却没有像在医院那次鬼哭狼嚎。

漆般的眸忽明忽暗的，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吞没，只剩一孱弱的光。

熟悉的车厢内，两人相顾无言。

想过他会生气，但没想到孟期久还会因此而伤心。

试过了，涂药又不会分手。

他看起来没什么神，睑下嵌着淡淡的影，就像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心俱疲似的。

这一拳打得很重，嘴角不但渗了血，还落下了明显的淤青，这两个人打起来谁都没想过留情。

……

了，要是再受伤，不会未来行动不便吧？！

将人扯离了重重包围的南，分手计划再次被打，谢宁语气多少带了幽怨。

谢宁兴致缺缺“不然直接去看医生吧。”

段绫突然动了动，正聚会神涂药的谢宁一个没注意，差狠戳到他的伤上，赶低喝了声。

剧情崩盘，假期又失联，他这个工人都被男送来南了，段绫这时候还来嘛。

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他脸上，孟期久声音柔和，并不是在问，就好像只是随问的一样。

“刚才太急，没机会听。”

段绫伤到的位置又在嘴角，车厢里迫的气压让人不过气，无奈，谢宁慢吞吞找药和棉团镊。

谢宁余光瞥了沉着脸看着窗外的段绫，摸不准地想。

不止孟期久怔住，段绫的话也被截在了嘴边。

“我们在谈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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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宁呼了气，再度对上孟期久漆黑的眸，认命般说“他来找我，是因为我们在谈恋。”

鼻间是熟悉的味，肩膀被死死扣住，旁的人怒火冲天，似乎下一秒就要吐芬芳。

“…没事。”他宽，似乎很费力地扯了下嘴角“谢宁，来时，你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你刚才…！”

经不住这样复杂的注视，谢宁避开目光，正想说话，脚步一个趔趄，被迫撞了谁的怀里。

谢宁莫名读懂了其中的情绪。

谢宁动作一滞。

说到底，其实就是认识半个月，互相帮过几次忙的关系。

他扯着段绫走时，孟期久失了魂似的反应他也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