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的某栋独立的郊外别墅内,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纪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孤孤单单的,电视也不打开,整栋房子静的吓人,没有一点儿声响。
她已经不允许请来做饭做家务的保姆留在房子里了,自从,她的嘴……见不得人后。
她现在是天天戴着个口罩,不戴口罩根本就不敢出门,而且,她现在也根本不敢照镜子了。上了医院,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来。老公又烦自己,又跑到他小情人那儿去了。
“嗡——”是熟悉的油门轰鸣的声音!
纪母马上拉开窗帘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跑车正驶入地下车库,没错,是儿子回来了!
意料之中的,没过一会儿,“咔嚓”一声,大门被从外边打开。
“我回来了。”纪乐天一打开门,就直面站在门口的纪母,他被吓了一大跳“啊!”
然后纪乐天也瞬间反应了过来,在纪母恼怒骂人之前,马上说“妈,你怎么站在门后边啊,吓死我了。”
纪母白了他一眼“大惊小怪干什么!”
然而面部表情过大后,她又下意识地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扶了扶自己的口罩,把口罩往上拉了一点点。
纪乐天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母亲,两人就这样进屋了,可是该来的迟早都是要来的,怎么样都躲不过去。
果然,纪乐天刚在沙发上坐下,就看到母亲跑过来,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你问到了没有?牛建国怎么说的?你有没有把我的情况给说清楚了?”
牛建国,是他的前任岳父,可是母亲的问题,纪乐天不敢回答。
自从上一次他们母子二人,和前妻他们父女二人,一起商议离婚的事情之后,他的母亲,就不大对劲了。
起先她是感觉口腔很难受,牙龈肿痛难忍,可是去了牙科,怎么也检查不出来有问题。
后来就发展成了口腔溃疡,纪母现在是什么方法都用了个遍了,医院也上了好几趟,可是就是不管用,该溃疡的还在继续溃疡,溃疡也来越严重,溃疡的面积也越来越大,日常进食都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影响。
而且,现在已经严重到了纪母连喝水,都要忍着眼泪往下灌的程度了。
更让人难受的是,从昨天开始,纪母的嘴唇突然就发肿了,起先没人在意,可是今天早上一起来,那两半嘴唇,已经肿的跟两根香肠一样了!
这又不是在演夸张电视剧,这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生活里,可把全家人都给吓坏了。可是去医院检查,还是检查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只是纪母真的快要难受死了,她现在讲话都是忍着痛讲的。
本来全家人都以为她是中毒了,或者是感染了什么很少见的病毒之类的,正打算到国外去治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纪母忽然就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他那天所说的话——
“今日恶言所生孽力,终将尽数反噬汝身!”
说这话的人,那日冰冷的眼神,发音诡异的腔调,韵味独特的嗓音似乎还在耳畔响起,纪母一想到这里,就浑身一个激灵。
那个该死老头!竟敢诅咒她,纪母咬牙切齿地想着,当她好了,看她不拔了他的皮!
纪母见自己的儿子默默不肯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我问你话呢!你见到牛建国了没有?他怎么说的?”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亲妈快要被玩死了,他竟然还这一副靠不上的样子。
纪乐天嚅嗫着“没、我没见到他。”
“那你今天一大早出门干什么去了!?”纪母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我今天……把县城那个小商品房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给牛玲玲送过去了……”
“你是有病吧你!”纪母伸出手指头来狠狠戳着纪乐天的头,“我让你去找牛建国!你给我去给牛玲玲送东西了?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你?你妈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你还拖拖拉拉。”
“妈,还是算了吧,出国去吧,国外那么多医生,医疗技术先进,肯定能治好的。”纪乐天根本就不敢去见自己的前岳父,隐隐约约之中他感觉到母亲现在的诡异疾病,就是因为那个老男人的诅咒。
纪乐天怎么可能还敢去见那个老男人,那人都已经诅咒了他母亲了,现在人家那么恨他们,纪乐天心想,万一我要是见了对方,对方连着我一块儿诅咒,那该怎么办?
知子莫若母,纪母对纪乐天的了解几乎可以说是纪乐天放了个屁,她都能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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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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