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也是假的?
李清没有急问,他端起酒杯酌了一,这才不急不慌地问
:“玉壶兄在西域几年,可了解安西的近况?”
王昌龄虽然中不在乎瞒报之事,但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并非刺史,一旦有新刺史上任,此事就会立即
馅,丢官事小,他辛辛苦苦开创
的局面就全毁了。
但似乎老天佑他,朝廷又将李清派了回来,他这才长长了
气,现在李清明确表态支持他,更让他再无后顾之忧,此刻李清已经转了话题,问起了安西的情况,王昌龄彻底放下心来,他连喝了两杯酒,兴致
地
:“我去过
兹两回,再加上沙州往来客商极多,耳闻目睹,我也略知一二,不知
明想问哪方面的问题?”
“想听哪一方面我也不知,玉壶兄便给我讲讲时政吧!”
“时政?”
王昌龄连连摇,“说起时政我的话可能不太好听了,但说的都是实话,
明听了莫怪。”
李清淡淡一笑,:“你的直
格我还不知吗?我既然问你,就是想听实话。”
王昌龄低沉思片刻,才缓缓
:“要说安西的时政,首先就得从它的贸易中转说起,我沙州现在商业发达,已经取代
兹成为西域最大的贸易中转站,说起来还是
仙芝之赐。”
“为何?”
王昌龄摆摆手,“明且不要急,听我慢慢讲来,问题
在商税上,原来往来客商
买卖除了在长安
税,在安西也要
一笔税,虽不合规矩,但这是人人皆知之事,最早是二十税一,负担不重也就罢了,但从前年小
津战事起,商税一下
猛增到五税一,商人们的负担极为沉重,后来小
津战事结束,或许是
仙芝尝到甜
,竟再不改回,到现在还是五税一,商人们只能另觅地方从事货
中转,于是便成全了我们沙州。”
说到此,王昌龄颇有些慨,“从前大
全盛时,商贾络绎不绝,远至大秦的商人都有到来,但前几年阿
斯人在呼罗珊兴起后,大
便陷
内战,商路被堵,商人锐减,只一些九姓胡小国商人往来,
仙芝此时还征此重税,对这些商人无异于雪上加霜,
明此去安西,当轻徭薄赋,安抚安西诸胡为主,想我太宗皇帝恩威兼施、战
扶弱,泽被安西数十国,万
来朝,人人心怀
激,落下天可汗的
名,只可惜今上好大喜功,怀柔渐少、威严加重,那
仙芝更是一味好勇斗狠的武夫,纵然军事上获胜,却人心尽失,
明此去安西,当多一些柔
、少一
刚烈,开办学校、教化胡民,传播中原文化、鼓励胡汉通婚、加速民族
合,这才方是长久之计。”
这时旁边的张巡却:“少伯兄想法虽好,恐怕难以实施,
仙芝在小
津大胜后,日益骄横,他怎会让都督轻易改变他的既定策略,若一味
,轻者他在后面使绊
、穿小鞋,重则
剑张弩、事事与都督作对,我到觉得能说服
仙芝
合当然是上策,若说服不了,都督应采取一些策略,不要与他明抗,兵法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迂回侧击,抓住他的把柄,让他有有
难言,那时再推行政事,从简到难、从易到难,徐徐图之,二、三年后才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