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都护,也是这里的都督。”
那使者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又仔细看了看李清,结结:“你果然是李侍郎,现在调到安西来了?”
“你认识我?”
那使者,回吩咐几句,很快有士卒在路边搭起帐篷,他们动作熟练,很快一座白的帐篷便搭好。
“侍郎请到帐篷里一叙。”
李清微笑应允,下跟他了帐篷,帐篷里已经铺了厚厚的地毯,中间是一只小方桌,一个从人已经倒了两碗羊酒,摆上几盘、胡瓜之类的果。
“侍郎请坐!”
李清学他盘坐下,端起羊酒放在边,一腥烈的羊骶味扑面而来,他忍住恶心,浅浅地喝一,算是尽了礼节。
那使臣看在里,微微笑:“侍郎在安西久了便习惯了,这酒不比酒甘甜可,但抵御严寒却有奇效,是西域离不开的宝贝。”
他自己端起酒碗却咕嘟咕嘟地喝了个净,嘴一抹,话转到了正题上,“我在前年天曾到长安觐见天可汗,见过侍郎一次,不过当时使臣众多,侍郎也不会注意到我。”
李清顿时想起,天宝六年是有不少西域使者京朝见,当时六尚书侍郎一起接见了他们,只记得是黑压压一片,都一个模样,他哪里记得住,李清了,又问:“我们昨晚在森林里发现了吐蕃斥候军,便一直盯住他们,我来问你,他们为何要潜唐境伏击你,可是有大事发生?”
“确实是有大事。”
那使臣叹了气,:“我叫沙密塔尔,你叫我塔尔便可,我这次去长安是奉叶护的之命请天可汗发兵,与我们共击朅师国。”
“为何要打朅师国?”
塔尔使者又倒了碗羊酒,一喝了才忿忿:“前年大帅拿下小津后,吐火罗地区再无吐蕃人袭扰,安静了两年,但吐蕃人并不死心,他们一直在拉拢朅师国国王特没,去年特没终于答应和他们结盟,遂投靠了吐蕃,断了小津的粮,小津镇军日益困苦,便向我家叶护求援,叶护先是命我和特没涉,让他们悔改,但狗变成狼便有了野心,我苦劝不听便折向北去长安求援,可恶的朅师国人猜到我的用意,便一路派兵扰,又通知了吐蕃人,今天应是吐蕃人的最后一搏,多亏侍郎相救。”
塔尔使者说的朅师国位于小津以西,在大唐的传统势力吐火罗地区和小津之间,也就是今天的基斯坦北奇特拉尔,小津就是今天的克什米尔西,而吐火罗则是今天的阿富汗北,北面是兴都库什山脉,开元末年,吐蕃和小津结盟,打通了西域通,直接威胁到唐朝对西域的统治,天宝六年,仙芝率一万步骑军越过兴都库什山脉,夺取连云堡,奇兵攻占小津,俘虏国王及其吐蕃王后,扼断了吐蕃的西路,但吐蕃人并不甘心,于次年又拉拢了朅师国叛唐,再次威胁小津,吐火罗叶护失里伽罗率先发现了吐蕃的谋,便派特使沙密塔尔劝说朅师国王,在没有效果的情况下,便果断命特使北上大唐,联合大唐共讨朅师国,却一路被扰劫杀,这次多亏李清的手相救。
“你禀报过大帅没有?”李清沉思片刻又问。